而且頭頂還紮著個辮子,不是那種滿族的辮子,更像是一種彰顯特性的辮子。
對方看到趙銘這一大群人,還未到近前他們便降低馬速。
直至來到距離趙銘他們不足十米,這才沉聲道,“你們是何人?這裡是平前屯,我怎麼之前沒見過你們?”
那中年漢子手握著馬鞭沉聲詢問道,態度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差,中規中矩的詢問。
“你又是什麼人?我是新任牧場場長趙銘,這是我的任命文書!”
趙銘取出懷裡一直保管的很好的信封,因為他感覺眼前的這群人興許是其他牧場過來的。
“你真的是趙長官?我的確聽說上頭派了位新場長就是你?”
中年人有些狐疑,但臉上明顯正色不少。
“不錯!文書做不得假,你可以自己看看!”
趙銘騎馬稍稍靠前了一些,也沒靠太近,隻是將文書攤開,重點展示了一下那處蓋章。
中年男子仔細看了看,片刻後,他立馬翻身下馬,連忙朝趙銘半跪於地,恭恭敬敬行了個禮。
這一做派屬實讓趙銘沒料到。
要知道現在軍中都是行軍禮就行了,而眼前這中年人現在用的是前朝的那一套禮儀。
“唉!不必如此!”
趙銘也是下馬作勢攙扶對方。
“在下是第一牧場,商都牧場的莊主,巴彥!見過趙長官!”
對方性格執拗,好似認定了這件事就不得違逆,而且氣力很大,趙銘一時間沒能扶動對方也隻能作罷。
不過接下來一番閒聊,確定對方的確是來接見他這個長官之後,趙銘這心總算是舒坦不少。
他娘的,都第五天了,這才來第一個人。
看樣子五位莊主,除了這個巴彥,其他人是不可能來了。
趙銘心裡有些鬱悶,這察哈爾牧場的局勢很不簡單呐。
巴彥性格豪爽,趙銘也是很想詢問對方一些問題,便是請地方進屋聊了起來。
屋裡十分簡陋,兩人乾脆隔壁平前屯送來的馬奶酒閒聊著。
“趙長官,原來你是困惑這點啊,其實這不奇怪,他們不想來拜見您這太正常了!”
巴彥喝了口酒大咧咧說道,言語間壓根就沒避諱著什麼。
這種反應讓趙銘心中竊喜,之前老孫那廝的態度讓他感覺這裡麵肯定涉及很大的利益。
利益一大,自然一些想開口的人,也不得不閉上嘴,以免引火燒身。
“哦,巴彥兄弟看來是知道一些啊,能幫忙解惑否?”趙銘笑嗬嗬說著,旋即從兜裡取出一盒哈德門。
隊伍裡都是一群老煙槍,趙銘自然是提前采購了一大批哈德門才進入的草原,不然沒有煙真要了老命。
“抽不?”
“哦,還有這種好東西!”
一把接過香煙,巴彥明顯也是好這一口,很是熟練的叼在嘴裡,便開始要火。
兩人點著煙,巴彥深深吸了口這才滿不在乎道,
“趙長官,我是個直性子,有些話我的確是可以跟你說,但有些話我就不能說了。”
“行,你就撿著能說的說!”
趙銘也不以為意,不能說的肯定涉及的利益很大,大到巴彥這個部落首領也不得不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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