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
他當然缺錢!而且還是很缺錢。
或許在抗戰時期東洋人收買國府軍官都是大傻逼的闊綽行為,但那是抗戰時期已經通過戰爭攬獲大量物資財產的前提。
現在這個時期,東洋人收買也僅僅隻是對一些重點且又不是多麼重點的目標進行收買。
更多地時候還是洗腦那些留學生,以及自己培養諜報人才。
所以這個時期的東洋人都說不上多麼富裕,就算是一些貴族子弟也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而田邊慶元就更慘了,他每月的薪水都是直接寄回在秋田的老家,根本不敢多花費絲毫。
饒是如此,家中依舊過得捉襟見肘。
但眼下他還真有一筆錢還未動用。
這筆本金也就是來之前那夥神秘人給他的酬勞,一共一千日圓。
不多,但絕不少了。相當於一千兩百大洋。
在北平都可以買下一兩處占地麵積不小的好宅子了。
再加上他此次外勤的勞務費,總計將近一千三百大洋,如若最後項目能談成,提成少說也有個七八百大洋。
兩千大洋也足夠他家人在老家很長一段時間不用為生計發愁。
隻是這會他滿腦子都是兩千五百大洋。
而就在他心緒不寧之際,房門忽的被人敲響。
打開房門,他微微有些錯愕,心裡閃過一絲慌亂。
“郭桑!您這是.....”
“田邊先生原來你沒睡啊,抱歉有些事想和你談談。”
來人正是郭老板,他臉上還帶著一絲醉意,手裡還提著一個酒瓶子。
“既然沒睡要不和我喝兩杯?”郭老板笑嗬嗬的晃了晃手裡的酒瓶。
這要是之前,田邊慶元肯定不想與這個商人打交道。
因為他總感覺這人似乎骨子裡瞧不上他,但經過剛剛那件事他有些意動。
“當然,郭桑,正好我也想喝兩杯,這裡的天氣實在是太冷了。”
田邊慶元笑著點點頭,讓開一個身位讓對方走了進來。
從郭老板剛一進來,田邊慶元就本著少說多看多聽的想法。
幾杯酒水下肚,他漸漸明白對方過來的意思。
說白了就是賺了大錢有些飄飄然,似乎很想向旁人吹噓。
這讓田邊慶元的警惕性稍稍下降了不少。
“郭老板,您說這債券讓你賺了兩千五百大洋?僅僅是一個月?這債券發行難道就是為了賠錢?”
聽了許久,田邊慶元終究沒忍住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對此郭老板表麵不動聲色,心裡則暗鬆了口氣,他還以為這個小鬼子不上鉤呢。
“當然不是,這是我的本金高,一般肯定沒有這麼高的利息,這個你不懂。
田邊先生如果你想了解我就給你說說這裡麵的門道....”
郭老板儘可能極有耐心的為田邊慶元講述其中的規則,幾乎就是把趙銘忽悠他的那一套給田邊慶元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