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怕個卵子哦!我家妹陀是他堂客,我隻是他大舅子,他敢!”
年輕人一臉的囂張,言語間滿是對自家長官的不屑。
似乎是怕趙銘真誤會,他還是解釋了一嘴,
“不過長官,您也彆當真,我們湘軍很多都是同鄉,同鄉之間私下都很隨意的。
您彆看我罵的凶,其實真來了命令,他讓我去擋子彈,我也得乖乖去擋子彈。”
“嗬嗬,不錯,你們這還挺有意思的。”
趙銘笑著點點頭,然後就打算繼續前進。
隻是沒走幾步,他就發現有些不對。
“怎麼?還有事?”
看著依舊攔在前麵的幾人,趙銘眉頭微皺。
年輕人搓了搓手,有些拘謹又尷尬的點點頭。
“那個長官,我瞧你們這兒物資挺多的,那個”
“嗬嗬,想借物資?”
趙銘已經猜出了對方想法。
借東西嘛,很正常。
不過之前很多部隊都認為他們是德械師,不敢輕易招惹搭話。
這小子倒是有些膽量。
“嗯,不過長官您彆誤會,我就想問問長官有煙沒?我不要多了就幾包,我和我這些弟兄們分一分就成!
唉,實在是嘴裡閒出鳥來了,裡麵還有好些個受傷的弟兄。
這兒又搞不到藥品,疼的實在是受不了,想搞點煙抽會,解疼。”
年輕人說到後麵已經透著明顯的懇求。
聞言趙銘陷入了沉默。
不過他也沒直接一口答應,而是朝一旁的警衛揮了揮手,“帶幾個人進去看看。”
“是長官!”
警衛營營長點點頭,很快就命令一個小隊進入建築裡麵進行查看。
這附近是一個遭遇炮火廢棄的商鋪,應該還是一個大型商鋪,隻是如今那裡麵的物資早就空空如也,隻有殘垣斷壁和一些血汙和彈坑。
半晌那支小隊就走了出來,朝著趙銘耳語了幾句。
不怪趙銘不謹慎,實在是他也怕東洋便衣隊坑騙他,或者是什麼敵特。
但其實這可能性不大,畢竟東洋敵特大多口音都是沿海地區的。
更多地其實是東北那邊的,沿海附近的口音其次,至於內陸的口音更是少之又少。
尤其是三湘口音幾乎是鳳毛麟角。
為啥?原因很簡單。
因為三湘那邊,特娘的方言簡直是五花八門。
彆的地方可能一個省或者分區域的口音,頂多一個省也就四五個方言,或者七八個方言就算是很多了。
但在三湘那兒,幾十種方言甚至更多,有時候可能隔壁村就是另外一種方言,而且你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懂的那種。
就好比趙銘後世,當初上大學時就有兩個室友是福南人。
他們明明是相隔兩個村的同鄉,結果各自硬是聽不懂對方的口音。
他們本地人都聽不懂,外地人更是聽天書似的。
所以也不怪東洋人之後會在福南折戟沉沙了。
特娘的,滲透不了啊!
聽口音一聽一個準,直接分辨敵特,效率快的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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