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默默聽著,其實剛剛他也就是隨口試探一下。
至於對方順沒順走過這裡的情報,如若真的順走過,那這一則消息已經早就出現在趙銘案台上了。
既然沒人提及,那也說明馮芸芸沒有動手。
“好了,我跟你開玩笑的,不過辦公室這種地方還是不太適合女人。
要是你在家裡覺得實在是閒得無聊,這好辦,你可以做點小買賣。
正好現在戰事在即,估計物資會十分緊俏。
當然你可以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做,可千萬彆親自犯險。
隻是做買賣你還需要稍微等待一段時間,起碼今年不行,明年或許就可以了。”
趙銘淡淡說著,而一旁的馮芸芸則是默默聆聽。
到底是多年的夫妻,僅僅聽完,馮芸芸眼珠子轉了轉,嘴唇輕啟,笑道。
“你這是要打算轉移地盤了?”
“咦?!”
趙銘轉而怔怔看向馮芸芸,剛剛對方這話,他是真的有些震驚了。
這麼多下屬這麼多人沒有察覺出他的意圖,結果馮芸芸僅僅聽了他一句話就給猜出來了。
“這是誰跟你說的?”
“沒誰!”
馮芸芸笑著搖搖頭,而是指了指趙銘,
“是你!你自己透露出來的,我還不知道你。
你平日裡要是覺得事情重大,眉宇間的肯定會皺起至少三條細小的皺紋。
另外你還會不時的看向窗外,這也說明你有些居安思危了。
反正你就說我猜沒猜對吧!”
馮芸芸這副模樣讓趙銘有些啞然,還真是在一起久了,屁股一撅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呼!沒錯,算你猜對了。”
趙銘癱坐在椅子上,目光看向窗外,伸手就準備往兜裡摸煙。
但就在這時,馮芸芸已經遞過來一根香煙。
“嗤啦!~”
火柴點燃香煙,趙銘美美的抽上一口。
“事情真的這麼嚴重了嗎?”馮芸芸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
“嚴重!當然嚴重!”
趙銘長出口氣,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扶手。
“大軍壓境,刻不容緩呐!”
“可是要走的話,又要往哪裡走?另外這次可是東洋人!
東洋人在一些淪陷區的所作所為我可是有所耳聞,那屬實是有些”
說到這裡馮芸芸麵色有些發白。
最近一些事情早就通過報紙,乃至一些洋人記者拍的照片,等等渠道傳閱到許多人耳中。
可以說是慘無人道,她不敢想象一旦察哈爾淪陷,這邊的公民最後的下場會有多麼淒慘。
“沒辦法,人太多,帶不走的!我隻能先顧著自己的人!”
趙銘搖搖頭,雖說小時候看三國演義,覺得劉玄德很是仁義。
寧可自己利益受損也要帶著百姓一起逃亡。
可實際上在戰場上,這屬於軍事上的失誤,平白增加了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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