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詢問著,畢竟現在屬於戴罪之身。
稻田四郎隻是冷冷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你以為我隻是因為這件事?發生這種事說明你的防區有漏洞。
這個漏洞一定要儘快補上。
中將閣下前不久已經對其他地方用兵,現在整個九江腹地的兵力都十分匱乏。
總計也就才一個師團的兵力。
短時間雖說也能從其他區域增調兵源回來。
可這樣一來,就會打亂前線布置,影響拖慢前線進程。
並且這樣一個漏洞一旦出現,這就像是當你看見在家裡看到一隻老鼠的時候,就說明家裡有好幾隻老鼠了。
如果這支敵軍真的是第三兵團滲透過來的。
那我們興許很快就得同時麵對敵人的第二兵團和第三兵團同時圍攻。
與國府的兩個兵團開戰,我部顧然不懼。
但這並不是我們所想看到的。”
隨著稻田四郎的這番描述,田中大佐總算是明白怎麼個情況了。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上級不希望看到,在他們第十一集團軍和敵軍第二兵團開戰期間,第三兵團的人會摻和其中。
如若他的防區有漏洞,現在及時派遣重兵,將那片區域堵住,乃至扼死。
把這個苗頭給硬生生掐死,堵住那片區域可能滲透過來的區域。
如此他們就能放開手腳專門從第三兵團那兒打開缺口了。
走出會議室,田中大佐雖說心中疑惑解開了,但心中卻有些心神不寧。
卻見這時身後傳來此次任務臨時任命的指揮官,也就是西川健。
“田中君,你這是去哪裡?要不待會一起喝一杯?”
西川健顯得十分熱情,一把就勾住了田中大佐的肩膀。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以往關係很熱絡。
但隻有兩人知道,此前兩人關係可稱不上有多好。
“西川君,你是有什麼事吧?”
田中很清楚對方不會沒來由和自己拉近關係的。
兩人以往的關係還沒到這種地步。
聞言西川健神色一頓,但很快就重新展露笑顏,
“嗬嗬,田中君,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和你拐彎抹角了。
那邊之前畢竟是你的防區,你對那邊很熟悉,加上你還和那支敵軍交過手。
能夠方便透露一下,關於那支敵軍的消息嗎?”
果然!
聽到這話,田中心中暗自冷笑,不過倒也沒拒絕。
“當然!西川君,我們都是自己人,我很樂意幫你,不過今晚的開銷得你負責!”
“哈哈哈!沒問題,走!田中君,今晚我肯定讓你舒舒服服的!”
西川健哈哈大笑,一邊摟著田中,一邊大笑著往外走去。
次日,一大早,從田中那兒得到相關情報後的西川健,很是自信心滿滿的出發了。
“田中君,這次就感謝了,等我的好消息!”
今日的西川健可謂是春光滿麵。
在他看來,這次任務,壓根就不是什麼大規模軍事行動。
甚至小型軍事行動都算不上,隻能算是出去打個野,溜達溜達,活動一下筋骨,順帶撈個功勞回來。
這種好事當然讓他心中竊喜,甚至看向田中的眼神深處則隱藏著一絲輕蔑。
田中也太廢物了,不過沒事有我,我會出手的。
西川健覺得田中大概率是輕敵,加上準備不足,以及本身能力不行,這才讓這支敵軍鑽了漏。
這種想法並非西川健一人,而是不少高層都是如此認為的。
通過對田中的此次戰敗分析,大家得出的統一結論就是,巧合,外加大意。
之所以會有如此結論,主要不是大家覺得田中作戰能力不行。
而是此前許多次與國府交鋒,大多都是輕易取勝。
說白了,就是贏得次數太多,有些飄了。
人一旦飄,看待許多事就容易變得片麵。
看著踏著整齊步伐,士氣高昂的隊伍逐漸遠去,田中皺了皺眉,最後卻化作一陣苦笑搖搖頭。
“可能是我多想了吧!不過是一群運氣很好的家夥,趁著我不注意,這才有如此表現。
興許就是一支很常規的敵軍。
唉!”
田中雖然心中感覺哪裡不對,但還是覺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不過內心深處還是希望西川健會遭遇重創。
不然人家表現這麼優異,你這邊表現如此拉胯,這對比不就出來了嗎?
想到這裡他不免有些患得患失。
然而僅僅過去兩日,這兩天西川健的行軍速度可以用極快來形容。
為了早日掃蕩這支敵軍,狠狠在師團長麵前出一把風頭。
這幾天他讓手下部隊,原本三四天的路程,僅僅用了兩天就即將抵達。
士兵們休息肯定是有些不足,但對此西川健也沒太在意。
此前更加艱難的情況都遭遇過,這種不算什麼。
故而他也沒注意,原本隊伍的士氣十分高昂,這會已經變得有些低迷。
興許還看不怎麼出,可一旦到了關鍵時刻,或許這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閣下,再有十裡地,經過前麵那片蘆葦叢,就快到此前的那片防區了。
閣下,現在大家都有些累了,現在又到了飯點,您看要不我們先休息一下?”
副官詢問著西川健。
聞言西川健先是看了看遠處的地形,以及周遭的大致情況。
腦子裡則是做著分析。
“嗯,讓大家原地休息兩個小時,太陽一落山,我們就加快行軍速度。
等過了那片蘆葦叢,我們在分兵,一口氣務必直接奪回至少三處駐地!”
西川健的想法很好。
在他認為,眼下敵軍勢必還不知道,他們會來的這麼快。
這種近乎奇襲的打法,要麼不打,一旦開打,那就得多點開花,不然白白浪費這次機會了。
同時,遠處的地形也不錯,有著一片蘆葦叢進行遮蔽。
他的人隻需要在蘆葦叢另一邊負責盯守,如若有敵人朝這邊靠近,他們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殊不知,他的這種想法,也是猴子和吳俊的想法。
兩人對這次行動的定位很清晰,那就是打遊擊,打運動戰。
故而時時刻刻都保持著對外散出大量偵察兵的舉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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