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隊長閣下,看來我們隻能讓重建的第一大隊出城去救援了。
另外,把城裡那個蝗協軍的團也安排一起,這樣他們有將近一千多人,隻要到達壽縣堅守,土八路一個基乾團絕對無法攻下壽縣。”
鎮木武誌知道他說的蝗協軍那個團,是蝗協軍第三集團第團,團長名為薑天貴。
“喲西,目前看也隻能這樣了。”
鎮木武誌雖然覺得這個方案不怎麼靠譜,靠浪人和僑民重建的第一大隊根本沒什麼戰鬥力,但如今他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案了,隻能點頭。
畢竟,他手裡目前還有戰鬥力的第二大隊,得守著水泉和水泉煤礦,這兩個要是丟了,那他才是必死無疑!
中尾聰一見自己當上聯隊參謀長後的第一個建議,就被聯隊長接受了,不禁也鬆了口氣,膽子大了一些,連忙又道:
“聯隊長閣下,我建議我們應該立刻上班師團部,告知壽縣被襲擊的事,並把我們的應對方案上報。
如果可能的話,可以請求師團長閣下協調榆次方麵的同僚,從榆次方向也派出援軍進行支援,如此兩路齊出,說不定能把這夥膽大包天的土八路消滅在壽縣城下。”
“喲西,就這麼辦吧!
中尾君,請立刻下去安排!”
鎮木武誌點頭。
有情況,甩鍋給領導,絕對是正確的做法。
雖然會被領導認為你無能,但鎮木武誌已經對晉升絕望了,倒也不覺得暴露自己的無能有什麼大不了。
……
很快,第225聯隊的電報就發到了第37師團師團長平田健人的手裡。
當平田健人看到土八路又在搞事情的時候,不禁十分憤怒,恨不能立刻下令全軍掉頭,先回去剿滅了這夥土八路再說。
好在他還有幾分理智,知道現在率軍迅速趕到中條山前線,才是頭等大事,強行克製住了自己。
他可不想被剛上任的岡村大將當作不聽軍令的雞,殺給猴子看了。
將參謀長井橫敬誌叫來,平田健人把電報遞給了對方,開口問道:
“井橫君,伱覺得這夥土八路在這時候攻擊壽縣,所圖為何”
井橫敬誌看完電報,當即沉吟著道:
“也許是為了物資
壽縣並非什麼要害之地,土八路攻擊這裡,顯然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圖謀。
我猜他們也許隻是發現我們在壽縣的兵力薄弱,他們有機可乘,才會發動攻擊。
如今已是冬天,土八路軍需物資匱乏,也許他們急需物資補充,才不得不強行發動攻擊。
而且這個新二團,名不見經傳,想必不是什麼戰鬥力凶悍的主力部隊。”
“喲西,井橫君此言有理。
那你覺得我們需要發報給第3旅團的吉澤君,讓他派人從榆次支援嗎”
平田健人又問。
“卑職覺得有必要。
雖然這個新二團不是獨立團那樣的強悍對手,但第225聯隊的第一大隊乃是以浪人、僑民組建的,組建時間還不到兩個月,幾乎沒有多少戰鬥力。
我擔心他們未必能擋住這夥土八路的進攻,如果能有榆次方向的支援,那就穩妥多了。
最好是一舉全殲這夥土八路,也算是清洗我們37師團的汙點。”
井橫敬誌回答。
“喲西,就這麼辦吧。
等此戰結束,若我們37師團還能調回,我一定要向筱塚將軍請求,以師團之力,掃蕩晉西北,把這些膽敢冒犯我地37師團榮耀的土老鼠給剿滅乾淨,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平田健人拔出自己的將官刀,虛空劈砍了兩下,發泄了一番心頭怒火。
……
很快,榆次的小鬼子獨立混成第三旅團,旅團長吉澤重男中將就收到了平田健人的電報。
沒有被帶去參與中條山之戰的他,原本正無聊呢,結果這兩天榆次城裡忽然來了一撥土八路遊擊隊,接連擊殺了他麾下好幾名軍官,搞得他煩不勝煩,心裡恨不得把那些土老鼠碎屍萬段!
但奈何這夥土八路來去如風,又都是半夜偷襲,讓他根本逮不到人。
這樣一來,他心裡的怒火愈發旺盛,恨不能逮誰咬誰。
現在收到平田健人的電報,請求他去剿滅敢於攻擊壽縣的土八路,他當即十分興奮地回電答應了下來。
既然抓不住榆次城裡搗亂的土老鼠,那麼去壽縣城下抓住那一個團的土八路主力,也能讓他出一口惡氣!
於是,他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就親自集結起了一個大隊的兵力,還額外帶上了2門4式75毫米山炮,朝著壽縣方向趕來。
旅團參謀長寺本都富大佐苦勸他不該以身犯險,他也沒有同意,而是張狂地道:
“寺本君放心,我隻是去打個獵而已,最多三天就能回來!”
很顯然,他是把消滅這一個團的土八路,當做自己的一場打獵了。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他自己,也早就成為了特務營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