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想給這家夥一巴掌,但看到對方肩膀上的兩顆金星,他又克製住了自己。
同為帝國中將,彼此還是要留些體麵的!
畢竟前幾天,對方還站隊自己這邊。
謹慎地思索了一下,他才不露喜怒地開口問
“櫻井君,你覺得現在東麵的土八路後撤,是陷阱?”
“這……這隻是一種可能性。
卑職覺得,當麵這夥土八路先猛烈進攻,再突然撤退的行為,十分不正常。”
櫻井省二可不敢打包票、下定論。
筱塚一男聞言,忍不住在心裡罵這家夥滑頭。
說了等於沒說。
他在山洞裡踱了幾步,最後才咬牙道
“我第一軍幾個師團大舉出動,結果不僅沒能及時救援第35師團,還隻是消滅兩個團的土八路就後撤,那簡直是個笑話!
我筱塚一男丟不起這個人!
櫻井君,立刻去整頓隊伍,一旦山田君咬住土八路的大部隊,我們要立刻撲上去,爭取跟土八路決戰!
以我蝗軍泰山壓頂一般的力量,將這些土八路一舉蕩平!”
這自然是他明白,就算他帶兵回到曲北縣,全殲了那兩個團的土八路,也並不能挽救他的軍事生涯。
轉入預備役,是他唯一的結局!
既然如此,那他還不如行險一搏。
勝了,他就能繼續坐穩第一軍司令官的位置,壓製住想要掀翻他的岩鬆一雄。
而如果不幸敗了,那他也沒什麼遺憾了。
老實接受最壞的結局就罷了。
見他做了決定,櫻井省二也隻能暗暗叫苦。
麵上卻一臉平靜地答應下來
“嗨!卑職立刻去準備。”
然而,他話音剛落。
一名電報員又站起來彙報
“司令官閣下,給我們運送補給物資的輜重部隊來電野驢隘口的鐵路和公路又被敵人破壞殆儘,現在他們無法繼續往前運輸物資!”
“納尼?八格牙路!”
筱塚一男怒吼一聲,感覺到渾身的血液,直往頭上竄,胸中憋悶至極,一口氣喘不過來,仰天就要往後倒。
還好櫻井省二見機得快,伸手把他扶住。
隨後召喚軍醫來給他做了一番治療,總算讓他這口氣順下來了。
緩過勁來的筱塚一男,就連下三道命令
“命令第三旅團山田君,給我死死咬住他們當麵的土八路,絕不能讓土八路跑掉!
我的大軍將會很快趕去與他彙合。”
“命令岩鬆君,從晉陽城抽調兵力,北上消滅襲擾曲北縣的土八路,然後東進,修複野驢隘口的鐵路和公路!”
“櫻井君,立刻整頓全軍,緩步東進,掃蕩沿途的所有山坡、製高點、山林!
土八路不是擅長爬山鑽山溝嗎,給我一座山頭一座山頭的清掃,我不要讓一隻蒼蠅飛走!”
聽到他的這三道命令,櫻井省二知道,筱塚一男是準備不惜一切代價,拚死一搏了。
不禁暗暗歎了口氣。
然後接受了命令,出去乾活了。
……
而山洞裡的筱塚一男就默默地坐在了地圖前,發起呆來。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然而沒過多久,電報員就苦著臉過來彙報
“司令官閣下,參謀長閣下回電,說晉陽城無兵可調,建議我們派兵回援曲北縣!
另外,考慮到蝗軍的軍需物資十分寶貴,在鐵路未能修複前,他將停止繼續派兵運輸物資到前線,以免落入土八路之手。”
“納尼?八格牙路!
岩鬆一雄!帝國大業,毀於你手!”
筱塚一男當場氣得暈倒在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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