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在說完後就準備轉身離開。
但在離開之前,她還有一件事沒有做。
文茵茵仰起頭,對倚在二樓陽台邊緣的畢競彎了彎嘴角,就像他在車上時挑釁自己的那樣。
“......”畢競看著文茵茵,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手中一瓶水卻已經被他捏至變形。
與此同時,在彆墅的另一邊,有一些刺激的事情正在同時發生。
顧易安在知道今晚的行程第一時間,他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所以當他看見沈淺走進花園後,轉頭就和唐月軒說沈淺有事找他,讓他待會兒來一趟他們的房間。
顧易安知道自己的身形和沈淺相似,於是他特地將房間裡所有的燈都關了。
然後在聽見房門被敲門的第一時間打開門,在一片黑暗中將唐月軒拉進了房間。
有些手段雖然不好看,但是有效就行。
今天晚上大家都喝多了,顧易安就不信唐月軒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不會擦槍走火。
唐月軒在還沒有看清眼前人的時候,就被環住了脖子。
“沈淺?”他輕輕喚了一聲。
房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顧易安感受著唐月軒衣冠楚楚的襯衣下,那緊致的肌肉線條和灼熱的溫度,含糊地“嗯”了一聲。
像唐月軒這樣禁欲死板的人,等讓他嘗過極致的快感後,顧易安不信他還會繼續浪費時間去守著一個得不到回應的人。
人的本能可比什麼愛情牢靠。
所以,得不到的感情就放手,人生苦短,不如共同沉淪。
他的唇吻向唐月軒的唇。
但就在他快要得逞的時候,一隻手毫不猶豫地擋住了他的臉。
接著,顧易安聽見唐月軒冷淡的聲音在漆黑的房間中響起。
“你不是沈淺。”唐月軒皺眉拉開了差點貼到自己身上的人,然後直接推開。
動作淩厲又利落,沒有一絲客氣和憐惜。
顧易安被推開後卻仍不罷休。
他真的沒辦法不想就這樣讓他離開,他抵住門,咬著嘴唇看著唐月軒,一邊繼續往前湊,一邊不甘心地問道:“不是沈淺就不行嗎?”
“停下吧。”唐月軒的目光很淡,仿佛眼前的勾引隻是一場鬨劇,他的語氣沒有任何起伏道,“我的答案永遠都是不行。”
唐月軒承認生物之間的交配會產生快感,但是他人的觸碰隻會讓他感到厭惡。
隻有沈淺,他的觸碰永遠被允許。
顧易安可能是真的喝醉了,又或者是一次又一次的挫敗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壓抑。
他眼眶發紅地盯著唐月軒說道:“永遠在我這裡,向來不成立。”
顧易安從來沒有得到過非他不可的感情,人是最善變的動物,所以他一點也不相信永遠。
“但在我這裡成立。”唐月軒撫平自己被弄皺的衣領,哪怕在黑暗中的剪影也好看得令人忍不住心悸。
“一個科研工作者什麼時候也把永遠掛在嘴邊了。”顧易安眼神複雜地看著唐月軒,語氣有些嘲諷,“你應該是一個唯物主義者不是嗎?”
“我是。”唐月軒淡淡道,“隻是對他,我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