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高灼還是認真想了想沈淺的問題。
他這一生雖然衣食無憂，但也和順風順水相差甚遠。
有些事情他可以選擇不改變，但是他卻花了許多時間去完成一件事。
那就是擺脫被控製。
“我好像感覺到過。”
高灼認真地思考了沈淺提出的問題，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
他回憶道：“在我出國前，我曾經遇到過一個女孩。”
沈淺有些意外，本來隻是隨便一問，沒想到還真問出了來什麼。
他立刻瞪大了八卦的眼睛，說道：“展開講講。”
高灼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回避的事情，他在沈淺麵前也沒有秘密。
於是說道：“她很普通，卻莫名其妙的吸引我。”
這件事其實早已被高灼忘記，如果不是沈淺問了這些問題，他可能已經記不起那時的異樣。
“我經常會遇見她投喂流浪貓，或者幫助受欺負的同學，一開始我並不在意，但是隨著一次又一次的遇見，我的腦子裡忽然出現一個聲音……”
“它告訴我，我應該喜歡她。”
沈淺聽見這句話時一愣。
高灼繼續說道：“我以為那是來自我心底的聲音。”
那時的高灼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他並不懂什麼是喜歡。
而這個聲音又像是魔咒一樣，在每次高灼遇見女孩的時候，都會在他的腦子裡響起。
這足夠讓一個青蔥懵懂的少年以為自已產生的心動，陷入的是愛河。
“然後呢？”沈淺緊張地問道：“你喜歡上她了嗎？”
高灼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他坐在椅子上，優雅和溫和逐漸褪去，慢慢顯露出骨子裡最深處的冷淡和涼薄：“那個聲音告訴我應該喜歡她，但是卻沒有告訴我，我應該喜歡她的什麼。”
“她確實善良又勇敢，但是與我何乾。”
少年時的高灼雖然不懂什麼是喜歡，但是卻也還沒有蠢到分不清主次。
“我喜歡她的前提，是我喜歡她，而不是因為她有多好就應該喜歡。”
……
沈淺沒想到會聽到如此清醒的言論。
果然高總真不愧是高總，真是戀愛腦世界裡的一股清流啊！
而且那個聲音的套路，明顯和世界意識有點相似。
世界意識並不能直接操縱世界中的人物，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進行潛移默化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