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每天報備做什麼了也不說,每天一次的電話也不打,你要記得你不隻是你自己的,你的身體發膚都有我和你爸的參與,我們就有支配的權力。”
沈淺記得她,應景照的媽媽。
這時應母也看見了沈淺。
“阿姨好。”沈淺禮貌地打了一聲招呼。
大學時他們見過一麵,那時候她看自己的眼神和現在一樣,帶著鄙薄和輕視。
應景照擋在沈淺的麵前,像是沒有看見她一樣,對沈淺說道“我們上樓吧,把東西搬下來就走。”
沈淺第一次麵對這種情況,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老實地按應景照所說的去做。
他走的很順利,但是應景照卻被應母拉住了。
“你沒有聽見我們在和你說話嗎?”應母似乎不習慣被忽略,她的情緒近乎歇斯底裡,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她可能已經喊起來了。
應景照看著拉著自己的手,眼底的冷意不斷蔓延,但他在抬頭看向沈淺時,臉上卻依然帶著溫暖的笑“抱歉,你先上樓吧,左轉第一個房間,辛苦等我下吧。”
沈淺知道這個時候,自己這個外人不適合在場,於是往應景照說的房間走去。
進房間後,沈淺乖乖關上了門等著。
應景照在看著沈淺走進房間後,才轉身看向自己的父親和母親。
看著他們,他仿佛看見了自己那窒息的一生。
“這個人是不是就是當年引誘著你走向歪路的那個人?”
應父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指著應景照的鼻子罵道“我還以為你的病已經治好了,沒想到你還和他攪和在一起,你是想氣死我們是吧?!”
應景照勾了勾嘴角,他撥開了母親拉著自己的手,語氣漠然道“那你們怎麼還沒死啊。”
應父應母一愣。
沈淺離開後,應景照就像是撕掉了溫潤的假麵一樣,露出了內裡的惡劣與冷漠。
“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我們難道不都是為你好嗎?”應母難以置信地看著應景照。
“我這一輩子都在做你們讓我做的事情,考上最好的學校,學你們喜歡的專業,走你們安排好的路,我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任由你們支配。”
應景照嘲諷道“我唯一求你們讓我做的事情,就是讓我喜歡他,結果你們直接安排我出國,這不就是你們想要的嗎?”
“你怎麼能喜歡他?”應父怒斥道,“兩個男的在一起像什麼話,我絕不允許你和那些變態一樣,我應國康的兒子,決不能成為那種肮臟下賤的人。”
“你不過是被他蠱惑了,把他趕出去,不準再繼續和他來往!”
“蠱惑?”應景照自嘲一笑。
“我才是生來肮臟下賤的人,是我在蠱惑他,你應該趕出去的人是我。”
“而把我生的這麼肮臟下賤的你們,又能乾淨到哪裡去呢?”
說完,應景照就轉身上樓,走向有沈淺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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