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見這兩樣靈物,哪裡還不清楚,爺爺這是早就知道我身上的問題,連東西都已經給她準備好了。
這下她再沒了由頭,隻得乖乖替我接陰搭命。
媒婆讓我將大公雞抱在懷裡,又把黑貓頂我腦袋上,而後她拿起八仙桌上的兩塊牌位,一邊走,一邊嘴裡咿咿呀呀念著什麼。
她解開繞在牌位上的紅繩,先是纏在我的小指上,又繞過大公雞的爪子和脖子,纏到了身披大紅嫁衣的紙人手上。
做完這一切,她繞著我跟紙人,手舞足蹈的怪跳起來。
沒過多久,她突然立在我和紙人跟前,聲音忽然拔高,臉皮瘋狂抽出,兩眼瘋狂放上翻。
將她這模樣,我渾身不舒服,心裡瘮得慌,再加上我對她的敵意,真想往她臉上哐哐來兩拳。
剛這麼想,媒婆突然閉嘴。
她伸出手,一把扯住紅繩,用力一拽。
紅繩驟然收緊,咯吱一聲,我懷裡的公雞劇烈掙紮起來,脖子伸的老長,尖嘴用力張開。
我下意識的抱緊大公雞,身體突然緊繃,仿佛有什麼東西纏到了我身上,卻又看不見,摸不著。
媒婆此刻又開始絮絮叨叨,咿咿呀呀的念個不停,她用力拽著紅繩,一副用力過度的模樣。
那紅繩本來隻是細細一根,此刻被這麼拉拽,卻沒有一點斷開的兆頭。
大公雞再也堅持不住,掙紮幾秒後,兩腿一瞪,直接咽氣。
這一刻,我精神出現刹那的恍惚,冥冥之中,我感覺身體裡多了點什麼。
沒等我細想,我邊上的紙人突然劇烈抖動起來。
與此同時,屋外陰風大作,瞬間將主屋的門窗全部吹開。
一股腥臭隨風而來,八仙桌上燭火搖曳,就連三柱清香也一副即將熄滅的模樣。
媒婆臉色一變,下意識就想鬆手,卻被爺爺嗬止道:“彆動!”
爺爺一臉冷峻,兩根手指夾著剝皮刀,一瘸一拐的超外走去。
“專心做你該做的事,外麵的東西我來對付。”
他順手把門關上,瘦弱佝僂的身影,竟有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我下意識扭頭,房門關上的瞬間,我清晰的看到院裡出現一道白衣身影。
那是白娘娘!
她從死人井裡出來了,還追到了這裡。
房門完全閉合,外麵頓時想起一陣淒厲的嘶吼,夾雜著無邊的怨氣和恨意。
爺爺呼喝一聲,沒有被白娘娘給嚇到。
乒乒乓乓的打鬥聲響起,地麵都在微微震動,房頂有灰塵簌簌掉落。
這屋子一直以來都很結實,此刻卻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聽著外麵的打鬥聲,我很擔心爺爺的安危。
那畢竟是白娘娘,折磨了我家十幾年的存在。彆說爺爺全盛時期都拿她沒辦法,更何況現在爺爺又是瘸腿,又是斷手的,連眼睛都瞎了一隻。
我忍不住問:“快好了沒有?”
剛問出這聲,一股陰冷突然從我心裡生出,順著脊背往我頭頂竄。
我瞬間如墜冰窟,感渾身僵硬,連呼吸都被凍住
我還沒反應過來,耳邊突然聽到一陣低沉邪惡的笑聲。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