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在她頭頂的百會穴上紮了一針,隨後,在胳膊上,腹部相關穴位上,行了七八針。
做完這一切,他用銀針在她的中食指尖上,戳出兩個小孔,頓時,兩股暗黑色的血箭飆飛了出來。
隨著這兩道血箭飛出,可以看到,唐秋雪那緋紅的麵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了正常,呼吸聲也漸漸平穩。
張大海正打算收針,突然想起了她的低血糖,於是把她衣服拉了起來。
在凶口處的幾處穴位,開始下針。
順便上手推拿,采用的乃是傳承裡一門高深的按摩手法。
強忍著衝動,他進行著低血糖的治療。
等把銀針全部拔出,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
張大海打算給唐秋雪穿上衣服,可突然間,他發現對方那長長的眼睫毛動了一下,知道她已經醒了,不過是假裝在睡覺而已。
他訝然失笑,把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打開了房間,說道:“彆裝了,我都知道你醒了,自己穿衣服吧。”
在他出門之後,昏睡中的唐秋雪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
檢查過後,發現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長長的噓了一口氣。
可是,心情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臭流氓,死壞蛋,我的身體都被你看完了,看我不打死你!”匆匆穿好了衣服,她追了出去。
看到張大海坐在石桌邊喝茶,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她氣不打一氣來。
不顧三七二十一,舉起小粉拳就砸向了對方。
張大海隨手一抓,就捏住了她的手腕,說道:“你就是這麼感謝你的救命恩人嗎?”
馬三刀也嘿嘿的幫襯道:“是啊老板,你不知道剛才你有多危險,生命危在旦夕啊!就在我們毫無計策的時候,張老板出手了,他利用一手高超的醫術,化腐朽為神奇,成功的把你救了回來。”
唐秋雪冷著張臉,無處可發泄的她,一腳踢在馬大刀的腳上,喝道:“滾到一邊去!”
“好咧!”馬大刀立馬閃開,大氣不敢喘。
“我問你,我昏迷這段時間,你有沒有對我做了什麼!”
唐秋雪恨恨的問向張大海。
“沒做什麼啊,你昏迷了,我就用針灸法給你解毒,順手給你治療了一次低血糖。”
張大海一臉誠懇的回道,沒有絲毫的弄虛作假。
“就這個?難道什麼都沒有了麼?”唐秋雪再次提問。
張大海抿了一口茶,隻覺得茶水清香,沁入心脾,不由得咂巴了一下嘴。
隨口回道:“也不算什麼吧,就是剛才沒治療之前,你主動上來吻了我,我也是被迫無奈才接受的。先說明,這是你吻我的,我什麼都沒做。”
[什麼!]
[混蛋,那可是我的初吻,你竟然奪了去!]
[你還我的初吻!]
唐秋雪惱羞成怒,作勢就要打!
“等等,你講不講理,藥酒是你非要喝的,沒人逼迫你。要不是我,你現在都成個植物人了。難道與命相比,初吻就那麼重要嗎?”
聞言,唐秋雪愣住了。
是啊,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彆人,如果換成另一個男的,此刻她的青白鐵定不保了。
要不說,她比周媚理性,溫婉大方。
隻是片刻功夫,想通了一切後,唐秋雪就不鬨騰了,心情複雜的看著張大海。
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感恩,百感交集。
最後,她憤憤然開上大奔,逃一般的離開了。
“張老弟,我先回縣城了,改天再見!”
馬三刀也連忙跳上了貨車,和小劉兩人驅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