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殺豬刀,刀刃如雪。稍微一動,明晃晃,亮閃閃,光芒刺眼,仿佛都能刺傷人的皮膚。
張十八指著它說:“這把刀,是一個殺豬匠收刀時贈我的,他家三代為殺豬佬,死在這刀下的亡靈,不計其數,所以這把刀的煞氣非常濃鬱。”
“你先去祭祀那亡魂,如果他不同意和解,你就拿這刀去威脅它。”
張大海眼神放亮,問道:“那你賣多少錢?”
[你看著給!]老頭聳了聳肩。
張大海輕輕摩挲著殺豬刀,隻覺得這刀質量非常的好,便花了一千塊買下。
那些祭祀品的錢,則由枝兒來出。
出門時,張大海扛著一個裝得鼓鼓囊囊的袋子紮在車後座,載著枝兒離開了。
看著摩托車漸行漸遠,張十八長籲了一口氣,然後哈哈狂笑,好不暢快。
那聲音,經久不息。
回去的路上,枝兒一直回想著剛才張十八的話,小心臟狂跳個不停。
她狠狠的把鼻子湊到張大海的身上,嗅了嗅那剛烈濃重的男人味,一陣心猿意馬。
以後,她該不會跟張大海發生什麼關係吧!
明明是件很羞赤的事情,可為什麼她一想到這些,就說不出的愉悅呢!
回到家,張大海把車停好,吩咐枝兒抱上桃桃,便往後山的亂葬崗而去。
其他人好奇無比,雖說心裡有些恐懼,也尾隨而去。
這亂葬崗,人如其名,一個字,亂!
除了荊棘叢生之外,這裡枯枝爛葉遍地,頭頂上方綠樹成蔭,太陽光都透不過葉子的縫隙照射下來。
也因為如此,眾人進到這裡時,顯得有些陰冷,黑暗。
一路往山上走,腳踩在地麵上,枯枝發出了嘎吱嘎吱聲響,鞋子沒入了二十公深。
過了二十分鐘,眾人來到了一片空曠的場地前。
隻見一大片野墳聳立著,沒有墓碑,墳上都是雜草。
有些墳頭草都三米高了。
張大海看到了那一座新墳,上麵還掛著白布,炮仗碎紙。
停下腳步,他對眾人說:“你們無關人等,都留在原地,我和枝兒母女過去就行了。”
張翠麗一臉的憂心忡忡,拉了拉弟弟的衣服,說道:“大海,沒什麼問題吧,我總覺得這裡很滲人。”
[是啊,我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苗豔花也說道。
“放心吧姐,嫂子,一般成年人身上陽氣旺,鬼魂是不敢靠近的,我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張大海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他倒沒有騙姐姐,男人如火,陽火旺盛,女人如水,陰氣重,男女相合,中和之道。
就這樣,眾人留在樹蔭邊底下,瞪著牛眼觀看,張大海則和抱著桃桃的枝兒,往那座墳走去。
桃桃一直盯著一個地方看,眼睛眨也不眨,滿是恐懼。
她開始扭動起身子,顯得很煩躁,哀求說:“媽媽,我不要來這裡,我要離開!快放下我!”
[桃桃,乖,彆亂動!有媽媽在,你不要怕!]
枝兒猜測女兒可能看到了那臟東西,此時正是談判的關鍵時刻,怎麼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