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海和徐白凝到了人民醫院。
剛把車停好,就見到了一位身穿製服的警員走了過來。
張大海猜測,他應該就是電話裡說的指導員了。
這是一位中年人,兩肩平寬,身板結實,濃眉大眼,步伐沉穩。
張大海發現,這人不愧是當官的,長著一張國字臉,額頭廣闊,天庭飽滿,官?官豐隆。
一見到這人,徐白凝神色焦急的問道:“指導員,我師父的傷勢怎麼樣了?”
中年人拍了拍徐白凝的肩膀,說道:“小徐,凡事不可操之過急,鎮定點!”
隨後,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張大海的身上,疑惑道:“這位是?”
[你好警官,我是桃花村的張大海,是徐白凝的朋友。]
張大海微笑上前,伸出了雙手。
不過,高揚並沒有和他握手,而是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
這並非說明他看不起人,因為在他個位置,最忌沾親帶故,走關係了。
張大海也沒有在意,畢竟大家萍水相逢,而且從高揚的麵相,他知道這人一身正氣,行事光明磊落,是個好人來著。
隨後,三人來到了手術室外。
走廊邊的長椅上,還坐著一位警員,徐白凝上去詢問情況。
那警員搖頭說:“目前情況還不清楚,老徐被推進去已經六個小時了,醫生們正在做手術。”
聞言,徐白凝神色淒淒哀哀,俏臉上已沒有了往日的容光。
幾人忐忑中等了半個小時左右。
突然,手術室門被推開了,一個頭發半白,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
看著幾人,他問道:“你們有人有誰是病人的家屬?或者可以代表病人簽字?”
[我!我是病人的侄女!]
徐白凝舉起小手,回道。
醫生摘下了口罩,一臉嚴肅的說:“病人現在的傷勢非常嚴重,全身燒傷麵積達到85,經過我們合力搶救,生命是暫時穩定下來了,但不排除感染的風險。”
“現在他的右腿傷勢是最嚴重的,皮肉完全潰爛,我們的建議是把它切了,免得到時出現感染。”
徐白凝聽了,嚇得麵如白紙,腳步踉蹌了起來。
師父才四十多歲,還能再乾十幾年,那麼要強的他要是一條腿沒了,和一個廢人有什麼區彆?
不敢想象他該怎麼活下去,嬸嬸得多傷心。
她抓住醫生的肩膀,哀求著說:“醫生,你們想一下辦法,看看能不能把他的右腿留下,不要截肢。”
醫生歎息了一聲,回道:“姑娘,不是我們不想留,而是你留下來了,它也沒什麼用。還要花上大筆金錢去治療,萬一感染了,以他的情況是有生命危險的。”
如果隻是小麵積燒傷,還能割身上的其他肉補上,可病人的傷勢,整條腿的皮肉幾乎都焦了。
就算把整個皮股的肉全割過去,也不夠填的。
“你打個電話,諮詢一下你嬸嬸,我們先休息一會。或者,你們可以把病人轉到省醫院去,看看他們那邊的怎麼說。”
隨後,病房裡的醫生也出來了。
見到他們離開,張大海拉住了那位醫生,說道:“大夫,我們能不能進去看看?”
聞言,那醫生臉色一變,斥道:“胡鬨!手術室嚴禁非醫護人員進入,要是你們攜帶細菌進去,把病人感染了,那不是害了他的命嗎?”
[不是醫生,我也懂一些醫術,想看看能不能把病人的腿給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