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手很矯健,步伐靈活。
不到一時,已衝到了道路旁。
樹上女子小腦袋一晃,七竅中流出的鮮血消失不見了,露出了原本的容貌。
秀發如絲,眉黛遠山,膚如凝脂。
口似含朱丹,唇紅齒白。
傾國傾城之姿,楚楚動人。
不是林婉雙是誰?
原來,林婉雙見相公張大海被張國韋針對,氣得不行,就想嚇唬張國韋一番。
地府有規定,一個人的生死是注定的,自出生的那一刻起,幾時生幾時死,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當然了,這是正常的生死輪回,不排除一些意外乾擾。
就比如一些鬼怪,把人害死。
不過這樣一來,就擾亂了地府的秩序,牛頭馬麵就會上到陽間,抓拿那些鬼怪。
所以,哪怕林婉雙對張國韋恨之入骨,也不敢出手弄死他。
感受到了一股陽剛之氣,林婉雙看向了衝下山來的那個中年人,眼神定格在他手中的那把木劍上。
那是一把桃木劍,外表上並不起眼,甚至有些陳舊古樸,但卻讓鬼魂之體的林婉雙一陣心驚肉跳,嗅到了一股危險至極的味道。
她知道,這男人應該就是玄門中人,是她們鬼魂的死對頭。
皺起秀眉,她問道:“你是誰?”
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位秀色可餐的美人,饒是男人禁玉多年,也不由得怦然心動。
師門裡幾位師兄都抓了不少姿色豔麗的女鬼,經常在他麵前晃來晃去,炫耀本事,讓中年人恨得咬牙切齒。
如果把眼前的女鬼抓走,看以後那群老家夥還有什麼資本在他麵前狂妄,就這一位,可抵一般女子百倍有餘。
打定主意,中年人雙手捧劍,傲然說:“我乃是茅山一派的天師,葉玄,老祖乃是唐朝赫赫有名的葉法善。”
葉玄報出了自家的名號,還頗為得意的把祖先的大名也報了出來。
“葉法善,那不是被策封為【元真護國天師】的地仙嗎?”
果然,聽到了葉玄的話,林婉雙嚇得花容失色。
她們這些鬼魅魍魎,對葉法善一脈是深入靈魂的懼怕。
不為彆的,這些臭道士們有無上道法,打著降妖除魔的旗號,經常抓捕她們這些孤魂野鬼。
見到林婉雙臉上的懼意,葉玄微微一笑,說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葉法善的後人,想必知道我手段的厲害,我葉家一派,抓鬼術一絕。”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追隨我,成為我的鬼奴,要麼被我消滅。”
鬼奴,其實就像古代的貼身侍女,雖說現代是21世紀,但很多玄門中人癖好獨特,對此樂此不疲。
林婉雙哼了一聲,說:“葉仙師,我又沒有做壞事,你憑什麼抓我?”
葉玄指向桑塔納,說道:“沒做壞事?嗬嗬嗬!”
“陰陽殊途,你出現在陽間,本來就是個錯誤,還被我當場撞見禍害活人,罪不輕饒!跟隨我,助我修行,可饒你一命!”
林婉雙呸了一聲,嬌斥道:“臭道士,不要裝的大義凜然!你話裡話外,分明是想納我為鬼奴,我斷不可能答應你!”
聞言,葉玄臉色陰沉了下來,道:“放肆,小小鬼魂,竟對本天師如此不敬!敬酒不吃吃罰酒,原本我想給你一條活路的,你不珍惜,那我隻能消失你了!”
說罷,葉玄左手持桃木劍,右手一翻,掌中已多出了一張符籙,正是驅邪符。
驅邪符,對普通人無用,但對鬼魅魍魎,卻猶如克星。
葉玄把符籙紮入桃木劍中,半空虛揮了幾下,直指向了林婉雙。
也就是在這一刻,在林婉雙的眼中,那把桃木劍像是一柄發著金光的劍,隔著五六米遠,她的嬌軀都忍不住微微輕顫了起來。
她有一種感覺,那劍可以傷害到她的魂體,如果被刺入腦袋或心臟位置,她將魂飛魄散。
“道長,修行中人當有一顆慈悲之心,此不聞萬物生靈皆是命,你如此弑殺,就不怕走火入魔嗎?”
[荒謬!我們茅山一派的宗旨,就是降妖除魔,怎麼叫做弑殺呢!留你們這些邪魔歪道在世,那才叫遺禍無窮。
[何況,老道的道心穩固得緊,不勞你一個鬼魂費心!]
葉玄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忽然口中念念有詞:“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