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說吧，我聽聽看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那麼難堪！］
“是這樣的，這次你一個人把假鈔團夥給端了，還繳獲了12支槍，如此大的功勞，是個大政績，我們所裡需要這個政績，所以”
［所以呢？］
“幾位領導經過一致協商，決定給予你2萬塊的獎金，但是這個抓捕上，你隻起到了協助作用，論頭功得是我們派出所。”
徐白凝隻是個傳話的，可越說到後麵，就吱不可聞，神色尷尬。
說實在話，要不是高偉和師父勸她做張大海的工作，她都沒這個臉麵來。
張大海嗬了一聲，心裡失望透頂，道：“隨你們便吧！”
雖說他不稀罕這個名頭，但讓人無端把功勞搶去，也是極為的不爽。
看來，他不當治安員的做法是正確的。
好在這次行動，他得了100萬，總算沒白忙活。
這一筆錢，是以前王鐵春他們在國外時的業務款，這次以貨款的名義，正兒八經的打到張大海的帳號上，屬於境外入賬，沒有任何問題。
反正賺的是老外的錢，張大海收得心安理得。
徐白凝暗鬆了一口氣，拍了拍高聳的胸脯，道：“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大發雷霆，罵我一頓的，嚇死我了！”
說話的功夫，兩人也來到了芒江邊。
舉目四望，四周的田地已經乾裂出了兩指大小的裂縫，寸草不生。
往下看去，隻見整條江已經徹底乾涸了，底下的石頭，沙子暴露了出來。
無數小魚兒被曬成了乾巴，也不知是誰，把那些死雞死鴨，甚至是豬牛羊，扔到了江裡，屍體都腐爛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腐臭氣，讓人作嘔。
徐白凝掩著口鼻，往後跑開。
然後胃裡一陣翻湧，把中午吃的東西悉數吐了出來。
張大海拿出了一包小紙巾，遞給了她。
擦拭罷嘴角，徐白凝瞪了他一眼，不憤的說：“要死啊你，你是不是想特地捉弄我，讓我把胃裡的東西全吐出來。”
［冤枉啊徐警官，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曉得為什麼裡麵會有那麼多牲畜的屍體，你們派出所都不管管的嗎？］
徐白凝白了張大海一眼，指著邊上一塊牌子，說道：
“我們寫了警告牌，但是沒有用，村民們怨聲載道，憋了一肚子氣。我們前腳剛走，他們後腳就往江裡投東西了。鎮機構那裡，這幾天晚上還有村民往大院裡扔動物屍體的。”
這時，他們聽到了一陣機器的突突聲響。
隻見幾百米外的牛槽村，一輛鑽井機正在工作，一群村民們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
二人相視一眼，很有默契的往那邊去了。
場地上，隻見一輛大型鑽井機正在打樁，機器轟隆隆直響。
旁邊是十幾個村民幫忙，有開著拖拉機的，有推著鬥車運土的。
另外，一輛貨車上裝著管子，還有一輛消防車幫忙滋水。
張大海發現，附近的地麵上，已經被打出了幾個水桶口寬的口子，深不見底。
就在這時，機器突然停了下來。
村民們連忙上前詢問。
鑽井師父跳下了車，搖了搖頭，開口道：“不行，這一片地的底下，好像有一層堅硬的岩石，我的鑽頭打不下去，你看你們能不能換一個地方？”
一個中年人說：［不行啊師傅，換個地方就不是我們村的地界！師傅，要不你試試強行鑽下去？］
師傅直接拒絕：“我都鑽壞三個鑽頭了，再試的話，未來一個星期就得歇業了，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這個錢我賺不了！”
中年人急了：［可是我們都鑽了五個井了，不能半途而廢啊，那不得白白浪費錢了。］
“那就不關我的事了！你們叫我鑽哪裡，我就鑽哪裡，出不了水，那是你們的土地有問題，和我們沒關係。”
師傅不客氣的說道。
同伴也附和說：“早在鑽第一個井失敗的時候，我就叫你們停止了，及時止損。你們偏不聽，這怪得了誰呢！”
中年苦著臉道：“我也預料不到啊，誰知道在田地裡都鑽不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