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有困難的時候,張大海體會過這種感覺,他也不介意幫襯人家一下。
可是,你他丫的拿刀來威脅,未免太過分了。
“你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我們在打劫啊!”
孫同裝出一副凶相,惡狠狠的說。
[看到了,那又怎樣?]張大海道。
孫同鋼牙緊咬,喝道:“識相點的,就把身上的錢全交出來,不然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那你捅死我吧,來吧!]
張大海挺起胸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這下子,輪到幾人傻眼了,完全沒想到了,這人的頭這麼鐵,死都不怕。
“你不要挑釁我,不然我會讓你後悔莫及的!”
孫同歇斯底裡的叫了一聲,眼睛開始發紅,布滿了血絲。
他從小單親家庭長大,性格上有所缺失,隻要不聽從他的,就覺得人家不給麵子,在侮辱他。
見狀,那女孩嚇得哭出了聲,道:“孫同,算了吧,彆這樣!”
趙朋也是嚇了一大跳,忙道:“這位兄弟,你就借我們一點吧,隻要我們有錢了,立馬還你!”
不過此時的孫同,已經失去了理智,吼道:[不!我今天就要搶到錢,大不了,就陪他一起死!]
說罷,他一刀紮向了張大海的胸膛。
“啊!”
“孫同,你不是說隻威脅一下的嗎?”
“孫同,冷靜點!”
其他三人臉色大駭,紛紛尖叫出聲。
眼看著那刀就要刺來,張大海突然出手,他伸出食中二指,精準的夾住了刀身。
哪怕孫同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紋絲不動。
張大海冷冷道:“這位孫同,你的行為太過激了吧,搶不到錢就要捅人。你這種人,以後不得為非作歹,危害社會?”
手中一用力,隻聽得叮的一聲脆響,不鏽鋼打造的小刀,頓時斷為了兩截!
張大海望著半截刀刃,忽然一甩手。
白影閃過,不遠處地上立著的一個啤酒瓶,登時炸開,碎屑飛濺。
“啊這這”
這一幕,讓四人如同見了鬼一樣,全身冰冷,眼裡滿是恐懼。
“好的不學,學人家燙頭發,打家劫舍,你父母怎麼教你們的!今天要不是我,換成彆人的話,你們可能就殺人了!”
張大海大手探了過去,捏住孫同的脖子,像拎小雞一樣給提了起來。
孫同感覺呼吸一窒,白眼狂翻,雙腿亂蹬。
不過張大海手上一抖,孫同的脊椎骨就如同被一輪大錘敲過,幾乎斷成了一節節,身子軟綿綿的垂了下來。
“大哥,不要傷害孫同!”
趙朋撲通一聲,給跪了下來,哀求說:“大哥,我求求你了,放過孫同吧!我們知道錯了!孫同從小沒了爸,老媽又是個殘疾人,經常受人欺辱,性格才如此過激的!”
另一個男的也跪下道:
“這次廣石鎮乾旱,我們都兩三天沒吃飯了,才萌生出了打劫的想法,我們也是迫不得已的!不過,我們本來並沒有傷害你的意思,隻想討一點生活費!”
那女孩則連連磕頭,乞求張大海原諒,哭哭啼啼的說道:“孫同很有義氣,這一段時間很照顧我們,把我們當弟弟妹妹看待。我們父母都不怎麼管我們了,我們隻能自立更生。原本我們幾個在鎮上找的活乾,可前幾天暴亂,那些商鋪全倒閉了,我們也無所事事了起來。”
聽著他們的講述,張大海眉頭皺起,慢慢的將孫同放在了地上。
“孫同,你沒事吧!”三人關切的上來查看。
“死不了,就是全身疼痛!”他看了一眼張大海,比見到了凶猛的野獸還可怕,往後爬去。
此刻,張大海的氣也消得七七八八了。
正所謂: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現在通縣的整個大環境發生了變化,田地乾旱,滴水不存,各種東西的物價像火箭飛升一樣竄漲。
大家的生活得不保障,不可避免的就會滋生出各種問題來,沒有誰能夠獨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