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衝破雲霄一般。
眾人紛紛側目看去,隻見一個身材肥胖、滿臉橫肉的男子正大步走來。
此人正是李發財。
他一邊走,一邊大聲說道:“徐德厚啊徐德厚,你送隻烤豬算得了什麼?看看我給大家帶來了什麼!”
說著,他揮了揮手,身後的人立刻抬上來一頭烤得金黃酥脆、香氣四溢的大牛。
李發財挺著個圓滾滾的大肚子,臉上洋溢著得意洋洋的笑容,眉毛飛舞間,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
他走路時雙手大幅度地擺動著,身體也隨著晃動起來,活像一顆被風吹拂的柳絮,又似那誌得意滿的大將軍得勝歸來。
從這裡可以明顯看出,李發財此刻內心無比自傲與歡喜。
原來,清水降村和衝水村相距不過數裡之遙,兩村之間僅隔著一座小山丘,可謂近在咫尺。
一直以來,兩個村子的發展水平相當,無論是農業生產還是村裡生產總值,彼此間難分高下,總是呈現出一種你追我趕、互不相讓的競爭態勢。
然而,就在最近的三年時間裡,情況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清水降村猶如脫胎換骨般,經濟發展迅猛異常,宛如吃下了一條神奇的彈簧,一下子將原本旗鼓相當的衝水村遠遠甩在了身後。
自那時起,每逢鎮上評選廣石鎮的前三甲村莊時,便再也沒有了衝水村的一席之地。
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徐德厚感到十分憤怒和無奈。
看到徐德厚滿臉怒容、極度不快的模樣,李發財嘴角輕揚,鼻腔裡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然後,他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
“徐德厚啊徐德厚,瞧你那副仿佛彆人欠了你幾百萬似的表情,怎麼,對我有意見?有意見也給本大爺憋著!
畢竟事實勝於雄辯,你們村的經濟狀況跟我們清水降村相比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送的禮物自然也要比我們少一些才合理嘛。要不然呢,難不成打腫臉充胖子,妄圖用這種方式來找回場子?告訴你吧,這隻是一種自我安撫而已,要不了多久你們就會被打回原形!”
聽到這話,徐德厚氣得火冒三丈。
“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右手猛地一揮,重重地拍在身旁的椅背上,左手則直直地指向李發財,扯著嗓子怒吼道:
“姓李的,休要欺人太甚!你們村現在發展得好點又怎樣?不過是暫時領先罷了,有什麼好囂張的!俗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咱們走著瞧,總有一天我們衝水村一定會超越你們清水降村!”
然而麵對徐德厚的憤怒指責和豪言壯語,李發財卻是一副無動於衷、滿不在乎的樣子,他冷笑一聲回應道:
“哦?是嗎?那可不好說喲。你也不想想,如今通縣旱情嚴重,土地乾裂,連一滴水都沒有,你們衝水村以後還種得了菜嗎?沒了蔬菜這個經濟支柱產業,你們拿什麼來跟我們競爭?”
“而我們就不同,隻要買了張村長的祛瘟液,我們的雞就有救了,以後照樣可以養。所以說,你們衝水村必將沒有未來。”
[你!!!]
徐德厚用手指著李發財,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嘴巴微張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對方說得確實沒錯,如果將來田地沒有水灌溉,那麼根本無法種植蔬菜,但隻要擁有祛瘟液,就能繼續養雞。
這番話如同醍醐灌頂般,讓徐德厚恍然大悟,他急切地說道:“你休要猖狂,既然我們村裡無法種菜,那就改養雞!哈哈哈,我定要與你一較高下!”
【養雞?我靠!】
李發財先是一愣,隨後放聲大笑起來:
“養雞並非易事,你行不行啊?我們清水降村可是曆經多年摸爬滾打,飽嘗無數次失敗的滋味,才取得如今的成果。
你們初涉此領域,依我看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眼看著兩位村長爭論得臉紅脖子粗,一副即將動手打架的模樣,張大海急忙飛奔上前,勸解道:
“徐村長、李村長,請二位稍安勿躁。今日乃是我的開業大典,能否賣我一個薄麵,暫且停止爭吵,大家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不好?”
正主都發話了,這兩位冤家不得不給。
“好,看在張村長和吳鎮的麵子上,老子今天就不跟你這頭又蠢又胖的豬一般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