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李善善接過話筒,臉上洋溢著喜悅和感激之情,說道:
“非常感謝大家能夠來到這裡,參加我兒子的訂婚宴。我深感榮幸,也倍感惶恐。在此,我要向每一位來賓表示最誠摯的謝意。”
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讓整個宴會廳都回蕩著他的話語。
儘管身份上,他是一個普通的農民,但他的言行舉止卻顯得大方得體,毫不拘謹。
穿著雖然樸素,但整潔乾淨,給人一種親切和藹的感覺。
在場的賓客們紛紛對他投以讚許的目光,沒有人因為他的身份而輕視他。
“他……他……他竟然……”陳雯雯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台上的中年人。
然後轉過頭,又看向一旁神情落寞的李善良。
她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仿佛想要說些什麼,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內心的震驚和困惑。
張大海同樣張大了嘴巴,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
他萬萬沒想到,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竟是如此荒謬可笑。
他心中暗自咒罵道:“這個李玉橫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畜生!為了那點可憐的麵子,竟然找了個人來冒充他的父親。這種行為簡直令人發指!”
這種人,毫無疑問,如果將來真的有所成就,那麼他必定會毫不猶豫地拋棄真正的父親——李善良。這樣的行徑實在是卑鄙至極,讓人無法容忍。
李善良的心情沉重如鉛,默默地坐回座位,黯然神傷。
然而,出於對兒子未來幸福的考慮,他選擇了沉默。
他知道,此時此刻,任何舉動都可能引發更大的混亂和矛盾。為了兒子的幸福,他寧願默默承受這一切。
陳雯雯著急了,臉上露出怒容,語氣嚴厲地說:
“李善良,你的兒子太過分了!他根本就沒把你當回事兒,簡直就是個白眼狼啊!”
李善良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但還是忍不住皺起眉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他解釋道:“我兒子不是那樣的人,我了解他。他這樣做可能是擔心彆人嘲笑我,所以才故意疏遠我。他其實是想保護我,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好。”
儘管麵對如此殘酷的現實,李善良仍然堅定地相信著自己的兒子,不願意承認他可能已經拋棄了自己。
看到李善良如此固執,陳雯雯感到十分無奈和憤怒,她狠狠瞪了一眼對方,語氣中充滿了責備:
“李善良,你怎麼能如此執迷不悟呢?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擺在眼前,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你那個不孝子李玉橫,早就放棄了你,不會管你死活的!”
“等他真的入贅了謝家,享受著榮華富貴,你以為他還會回來贍養你嗎?彆天真了,他早就忘了你這個父親!”
李善良不為所動,堅定的說:“不會的,我相信他,這是不可能的。”
張大海見陳雯雯神色激動,一把抓住了她那白嫩的手腕,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就在這時。
宴會廳裡突然傳來一陣驚呼,眾人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張大海三人聽到動靜,下意識的看向了舞台方向。
隻見小門位置,一個坐著輪椅的老人被人緩緩地推了出來。
這位老人,正是謝家的老爺子,此刻他正滿臉笑容地向周圍的賓客們揮手示意。
在子女的幫助下,老爺子和他的輪椅一起被抬上了舞台。
實際上,很多人之所以參加這場訂婚宴,完全是因為謝老爺子——謝長風的緣故。
如果沒有謝老爺子的名號在那,今天至少會有一半以上的客人缺席。
畢竟,單就謝朋個人的麵子而言,彆說他招上門女婿了,就算是他個人娶老婆,都不足以吸引這麼多人前來捧場。
謝長風老爺子不僅德高望重,而且聲名遠揚,其醫術更是精湛無比。
那些經他之手治療過的病人,絕大多數都是身患絕症之人,而且有七成的人起死回生,多活好幾年。
有句話說,閻王要你三更死,豈能留你到五更?有錢買不了命!
但是,謝長風之醫術手段,就仿佛是在從閻王手裡搶人一樣,大家自然對他尊敬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