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童真的表弟鄒正是在北京念書的,年歲與童真相同,隻是月份小了點,倆人因為這事小時候沒少打架。
後來表弟發現,打架解決不了問題,就努力學習,用成績嘲笑童真不配當哥,讓他叫自己哥,童真一氣之下奮發直追,倆人比起了成績。
高考過後倆人上了差不多的大學,童真選擇了化工類的專業,表弟選了醫學類的專業。
後來在大學期間,童真患上了血液類疾病,為此,隻能不斷地休學。表弟為了他,本來學基因的他,考了血液學的博士研究生。
童真的病很奇怪,可以說他是血癌,但又不是典型血癌,因為他不止白細胞無序增長,他的血液內的其他細胞也無序增長,隻不過最先被發現增長的是白細胞,所以被定義為了血癌,後期各個細胞數目上升,竟達到了平衡的狀態!
童真成了表弟團隊的研究對象。但表弟的努力並未達到實質性的幫助,因為一味的消滅增加的細胞是不會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而更換骨髓,也是這個家庭承擔不起的。
所以最終童真選擇了活一天算一天,反正治不了,不如樂嗬一天算一天。
轉機出現在去年,另一個研究室的劉教授找到了童真的表弟,因為他研製出了一種新型藥物,這個藥物可以直接影響基因表達,從而抑製細胞的過分複製分裂,隻不過因為是新研製的,不知最終效果如何。
童真聽表弟說這個消息,一口答應了下來,反正最後都是一個結果,這個還有點希望,不如試試。
正好他住的這個醫院又與這個實驗室有合作,醫院也因為這個原因,免除了他後續所有的費用包括住院與吃飯。
這無疑是一場及時雨。
而幸運的是,童真恢複健康了。
幾個月前,南方的一個實驗室邀請童真的表弟幫忙,所以也就有了童真奔襲兩天半的事。
童真按著地址來到了研究所,沒有了能聯係的工具,他選擇在大門口等待,心想如果這一天沒能堵住表弟,那就等半夜進院了再找。
最終,童真還是在半夜翻進了圍牆。
他勉強記得之前倆人通話時表弟說過自己住在2號樓的三層,但具體哪間好像沒說。
童真便一棟一棟地找,這個園區的大號樓靠近在大門口一側,小號樓在靠裡的一側,找個半個小時,總算找到了2號樓。
童真繞著樓轉了一圈,看到3樓有間屋子的窗戶沒關,便用力一竄,雙手扒在了窗台上,一個引體向上。
“嘭!”的一聲,一個大水桶砸到了頭上。
“我草!”童真一聲驚歎。
“哥?”屋裡的舉著水桶想再來一炮的人瞬時不動了。
“正正?這是你的屋子嗎?”童真一邊往上爬一邊問。
表弟趕緊把童真給拉了上來。
“哥,你咋來了?”看了看他,“還是以這種方式來的?”鄒正很是納悶。
“我?啊!我想你了。”童真順口胡編了一個理由。
“想我了?想我就用這種方式來找我?我還以為大半夜的進賊了!你至少給我發條消息啊?”
童真確實是想給鄒正發消息的,但他扔手機卡的時候把這茬給忘了,等到研究院門口的時候想起來了,但晚了。
“啊,我手機?我手機半路上壞了!”童真又順口胡謅。
“半路上?壞了?我看看!”鄒正很是懷疑,向童真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