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一手扒崖壁,一手不斷地拉扯一切能拉到的東西,雙腳也在不斷地嘗試在崖壁上刹車。
在下墜了二十多米之後,總算在童真抓住了一個粗一點的樹之後,停了下來。
錢友也不叫了。
童真粗粗地喘了幾口氣,“嚇壞了吧!”
“啊?嗯”錢友將臉緊緊的埋在童真的頸窩處,雙腿也緊緊地盤在了童真的腰上。
“抱緊了,把腿盤住了”。
“嗯”錢友低低地應了一聲。
“噗通…噗通…”童真回頭看了看,是那對東西為了追自己,都掉到了山澗下奔騰的水裡。
童真又抬頭看了看,天已經全黑,但因為月亮大,童真能看到高低不平的崖壁,他細細看了一圈,選了一條“路”。
兩腳一蹬,雙手向上攀,雖然背上背著一個人,卻一點沒有妨礙他的行動。
在幾個起跳之後,倆人順利地到了山頂,這塊山頂在白天應該很好看,是一片花海。
童真剛把兩手攀上崖頂,一用力,將身體撐了起來。
“不許動!”
“什麼東西??”
“怎麼回事???”一堆人圍了過來,其中一個少年舉著手中的一個紅纓槍就刺了過來。
“彆彆,我是人!”童真趕緊說道。
聽到這些聲音,錢友抬起了頭,看著這架勢嚇了一跳,“乾什麼?你要乾啥???”他衝那個拿紅纓槍的少年喊道。
聽他們這麼一喊,那人也停下了刺去的動作,呆了一下,這個時間,童真背著錢友爬了上來。
“哎呦,不幫就不幫,還差點把我給嚇掉下去了…”童真抱怨道。
“你們是正常人?”一個年歲大些看著有點地位的人問道。
“怎麼可能,誰正常人能從這山澗下爬上來?”那個拿紅纓槍的少年做勢還要刺,那老者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停下。
那少年便停下刺的動作,但仍舉著,做防禦狀。
“我們不是從山澗下爬上來的…”童真一邊扶著膝蓋粗喘,一邊回道。
“那是?”老者又問。
“我們是從對麵跳過來的!”錢友回道,他從童真的背上下來,順道把童真背上的背包也拿了下來,看到他已經磨爛的十指,“哥!你的手!”錢友心疼地喊道。
“沒事,過一陣自己就好了…”童真拜拜手。
聽到他們是從對岸跳過來的,眾人倒吸一口氣。
“跳過來?那麼遠?你們糊弄誰呢!”那少年又喊道。
“你愛信不信!”錢友見他總是用這種懷疑的語氣,不禁怒氣上衝,但也不想與他過多爭論。轉頭又開始心疼童真的手,翻包裡的消毒水和紗布。
“小樂,好了,這時候,隻要是活人,就是客人”老者轉頭又對他倆說“你倆可有被那東西抓傷或者咬傷?”
“沒有,隻有在攀崖時受的傷!”童真舉起受傷的雙手。
“嗯”那老者點點頭,“一會兒你到我們醫務室那,有醫生會為你處理傷口的。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我們是在收音機上聽到有個人說這裡有個小鎮很安全,我們就過來了”錢友一五一十地回答著。
“嗯,來的隻要是正常人,我們都會收留。但是二位,前三天你們隻能呆在我們給你們安排的屋子裡,是不能四處走動的”。
“你們什麼意思?”錢友又要爆起。
“彆”童真安撫道,“老先生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既來之則安之,客隨主便”。
又抬頭對老者道,“實在是麻煩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