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幾人齊齊喊道,童真在錢友落地之前接住了他。
脖子上的血洞在咕嘟嘟的冒血。
童真無力地用手按住他的傷口,試圖為他止血。
“哥…哥…咳…!”錢友看著童真,想說話,卻隻能咳出滿嘴的血。
“小友,你…你彆說話了,你…你越說話,咳的血越多!”童真說話的聲音都變的顫抖,雙手也止不住地顫。
但新鮮血液的味道卻刺激了他,他嘴裡不斷低低重複著“血…血…”
突然,童真好似想起了什麼,他鬆開了右手,用力咬開了右手的手腕,血噴湧而出,他用力地按在了錢友的傷口上。
錢友還在試圖抬手。
“你想想辦法啊正正!你想想辦法啊……”童真祈求地看向鄒正。
鄒正滿眼地驚慌,開始不斷地掏兜,左掏右掏,竟然掏出了針管。
童真見到針管,趕緊說道“快!快!從我後背取動脈血,快點!快點!!!”
“哦…哦…”鄒正傻了一般,其實他還沒太從剛才頭痛的過程徹底清醒過來,隻是強逼著自己動起來,來到童真身後,掀起了衣服,抽取動脈血,血濺了他一臉,他抹了一把,抽了滿滿一管子,拔了出來,剛拔出針,那針孔就複原了!
他拿著針管,對著錢友左臂附近的靜脈管,注射了進去,又到童真的後背取血。
幾人就這麼忙著,那邊卻沒有了動作,那副使雙手抱著胸,看著這幾人在忙裡忙外,鄭副拿著射頻器警惕地看著他。
倆人就這麼不斷地注射了幾管子血,錢友仍沒有任何地反應,連那個抓住童真的手的力氣也越來越小。
“不…不…你彆!你不要!”童真帶著泣聲懇求道,眼淚滴滴,砸落在錢友的臉頰上。
“哥…哥…”錢友還在喊著,雙眼中的神采漸漸流失,但他還是顫顫地舉起了一手,試圖為童真抹去淚水,手舉到一半,轟地落下。
鄒正垂落下了注射的手,童真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童真仍在用力地按著那傷口,鄒正小聲說,“哥,他不行了…”
“不,不,不可以…”童真蜷做了一團,將錢友的頭抱進懷裡,然後用力抱著。
“啊!”他低頭喊了聲。
“啊!!!!!!!”童真突然揚起頭,他的聲音從開始的嗓音慢慢變成一種讓所有人膽寒的聲音。
“哥!”鄒正輕聲歎道。
對方的副使見狀,也慢慢鬆開了抱著的雙臂,緊緊地盯著童真。
童真抬頭喊完,又低下了頭,全身顫抖,膨脹,衣服因為過於緊小而漲裂。
所有人都驚呆了,連鄭副都忘了自己在乾什麼,所有人都緊緊地盯著童真。
隻見童真的上半身變大了差不多一倍,褲子也緊緊地貼到了身上,指甲瘋狂的生長,他突然鬆開了錢友的身體,轉過身來,望向剛才開槍的人。
“小心!”那副使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