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老頭也懵了,隻好又對話筒說道,“真真……”
還沒等老頭說其他的,呼的一下,隻見場中的童真不見了蹤影,眾人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哐”的一聲,一個小音響被甩到了場地中間。
眾人趕緊尋找童真的身影,最後在眾人的頭頂,看到了他,正扒在牆和棚相連的地方。他一隻手的手指鉤在了牆裡,另一隻手還維持著將音響扯落的姿勢。
他的耳朵像羚羊的耳朵,不斷地上下扭動,收集著周圍的聲音。
“哥!”錢友突然輕輕地喊了一聲。
童真的耳朵突然停了下來,連帶著身體都轉向了三人的方向。
鄒正一下子捂住了錢友的嘴,還想說他幾句,但考慮到眼下的情況,還是選擇了沒說。
童真等了一會,又向下爬了爬,又將頭抻到了三人麵前,貼著看了一會兒,又“咚”的一聲,跳到了地上,四肢著地,看著眾人。
錢友也跟著慢慢蹲了下來,“哥!我知道你能聽見…”
鄒正見狀又要捂錢友的嘴,李老頭將他給拉住了。
“哥,你不要讓你的情緒左右了你…”錢友見對方沒有動作,又向童真伸手,“哥,你可以控製自己的身體,不要讓你的**,你的情緒控製你…”
就在錢友馬上碰到童真的頭發,童真突然向他的胳膊抓來,鄒正將錢友猛地向後一扯,但速度終究是慢了一步。
深可見骨的三道傷口,在錢友的小臂上綻放開來,血一下子湧了出來,順著指尖,滴滴答答。
童真見到這血,一下子愣住了,又抬頭看了看錢友扭曲的臉,“嗷”的一聲,蹦到了訓練室的另一邊,抱著頭翻滾了起來。
“你感覺怎麼樣?”鄒正趕緊捏住了錢友的胳膊。
“沒事,正正哥,你放手,一會兒它自己就好了!”錢友拍個拍緊緊抓他的手,“你去看看咱哥咋樣了!”剛說完又想起對方弱雞的身體,“算了,你跟老師在這等著,我去看看他吧!”
錢友攔住了躍躍欲試的師徒二人組,一邊抓著流血的傷口,一邊輕輕地向童真走過來。
童真仍在不斷地顫抖,但程度小了許多,錢友低下身體,看了看對方的臉,已經消下去了許多,眼睛都沒有那麼突了。
“哥…”錢友輕聲喊道,“你還好麼?”
童真慢慢抬頭看他,以顫抖回複了他。
“哥,你知道麼!如果沒有你,在現在這個世界,我可能早就死掉了。是你背著我跳過了二十多米的山崖,是你用你血將我拉出了鬼門關,也是你在這末世裡,給了我最後的依靠…”
聽錢友說完這些剖露內心的話,童真停下了顫抖,直直地望著他。
錢友又伸出那個好手,執念一般,伸向童真。
看到沾滿鮮血的手,像是突然醒過來了一般,童真身體猛得一震,一下子抓住了對方的手腕,“你…怎…麼…樣…了?”一個一個字,嘶啞生硬的從口中漏出。
“哥!!!”錢友驚喜地大叫一聲,接著又撲向了童真,將對方撲倒在地上。
鄒正和李老頭懵了,見狀趕緊跑了過去,看到童真的眼睛已經不是漫無目的的直視,眼白上的血管也消的七七八八,知道他已經恢複了神智。
倆人將錢友拉了起來,又拉起了童真,“哥,你感覺怎麼樣?”鄒正趕緊問道。
童真卻在拉起錢友受傷的胳膊看,見對方的胳膊已經開始愈合,才重重地歎了口氣,“哎!”
“哥,我沒事,真的,已經好了!”
“嗯…”童真蔫蔫地應了一聲,轉頭又看向正正,“我…沒事…現在…已經…能…在…過程…中…有…一點點…意識!”磕磕巴巴的說。
“真的?!!”鄒正很是驚喜,“那我們再進行幾次,哥你可能就可以控製自己的狀態了!”
“嗯!”
“行啊!小夥子,可以啊!”老頭也很是開心。
鄒正很是激動地扶著童真,“這可太好了,這樣你們去南極找劉教授的把握也更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