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伎倆而已!”
麵對十幾張來勢洶洶的中階符籙,此時這白衣人依舊對這些沒什麼威脅的中階符籙不聞不問,也不躲閃。
青色劍影一閃,瞬間斬向陸天都剛才顯露身影的位置。
隻可惜,依舊斬在虛空,原地早沒了陸天都的身影。
這白衣人皺了皺眉頭,不得不召回飛劍盤旋在頭頂。
符籙的爆炸聲、衝擊聲在蓮花法器化作的三色光罩下依然沒有起絲毫作用。
不過此時這蓮台法器相比和劉師弟的黑色小旗放出的血色巨蟒對抗時的丈許光罩,黯淡了許多,放出的光罩此時也隻有三尺方圓。
這法器明顯被那陰煞旗腐蝕受損不小。
“再來。”
另一邊,陸天都身影再次瞬間出現在白衣人三十丈的地方,依舊是十幾張中階攻擊符籙,不過中間夾雜了一張上階符籙。
符籙一扔,瞬間變化位置隱藏,躲避飛劍的截殺。
不過這依然沒能打破白衣人的三色光罩。
就在這個過程中,陸天都一直在觀察白衣人那讓他忌憚的目類神通,隻要這男子眼珠子有變化,他就打定主意退到百丈之外。
不過此時不知道為何,這人也不主動運用神通看破陸天都借助大陣的隱身法門。
如此數番之後,陸天都的遊擊戰術越發熟練,那白衣人神色卻越發陰沉。
“這小子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他心底不由奇怪起來,短短時間不見,這小子怎麼速度大增起來,現在即使陸天都靠近他幾十丈內,他的飛劍速度竟然也跟不上……
此時又感受著丹田內那幾縷因為剛才數次運用法力指揮飛劍而鎮壓不住的灰色煞氣,白衣人心頭殺氣越發彌漫。
就在前不久他才發現丹田中多了幾縷怪異的陰煞之氣,讓他不得不分出部分心神和法力包裹這些陰煞之氣並暫時鎮壓。
此時損傷了元氣的他並沒有多餘的能力驅除這些東西。
因為陰煞之氣作亂,此時他不僅恢複法力的效率低了不少,而且還不能頻繁使用法力,否則那些煞氣跑出來肆虐丹田,讓他苦不堪言。
回憶一番之後,他才想起應該是當時鷹鳶獸尖叫導致他心神瞬間呆滯,法力運轉不暢造成蓮花法器的防護光罩出現漏洞,被那劉師弟的陰魔指一指擊穿,護罩外麵的血色巨蟒渾身四散的陰煞之氣順勢乘機鑽了進來,最後不知什麼時候鑽進了他被陰魔指擊傷的法體。
直到前不久他開始療傷以及恢複法力這才發現。
這也是他入陣多半個時辰以來一直不主動采取攻勢破陣或者擊殺布陣之人的最主要原因。
不是他不想殺人,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此刻因為陰煞之氣作亂他連符寶都沒法祭起來了!
就在瞬間又釋放了十來張中階符籙夾雜幾張上階符籙之後,陸天都躲避飛劍的同時已經靠經白衣男子二十丈的範圍。
伸手一翻,手中出現一張靈光逼人的綠色符籙。
這是一張中級下階的青藤符!
瞬間法力狂注之下,這張青藤符化作綠光激射向三色光罩。
“中級符籙?”
感受到這符籙上靈光的瞬間,這白衣人吃了一驚,這種中級符籙可是會對築基期修士造成傷害的。
這白衣人單手一擊三色蓮花法器,就要遠離。
不過就在他準備逃離的路線上又出現了陸天都的身影,此時兩人隻有不到十丈的距離。
瞬間又是十來張初級中階符籙夾雜幾張初級上階符籙射向了三色光罩內的白衣人。
這白衣人冷笑一身,又拿這些小玩意來給我抓癢癢?
一言不發之際,三色蓮花瞬間撞向了這十幾張被激發了的符籙……
不過這次他沒發現的是衝向他的中階符籙中基本都是爆炎符。
而在那些爆炎符化作的指頭大小的青赤色爆炎珠中還夾雜了一顆稍小的藍色珠子……
“轟隆……”
一聲爆炸聲在這片空間響起的同時似乎湮沒了一道慘叫聲。。
此時陸天都已經遠離了近百丈,依舊能感覺到這天雷子爆炸的強勁衝擊波。
“啊!”
煙塵散去,一道渾身血衣的殘破身影出現在一座破裂的蓮花法器附近。
這人影半邊身子已經被炸毀,披散著頭發,一雙噬人的雙眼壓抑不住的殺氣,死死盯著遠處的陸天都。
“天雷子?”掩月宗的白衣人艱難開口道。
聲音聽起來是如此艱澀。
陸天都麵無表情,更不會去回答他的問題。
此時這白衣人就像臨死的困獸,危險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