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著兩條街的皇宮門口,正有無數老臣在跪地求情。
蕭太後聽聞後,氣得直砸東西。
“這個老不死的!明明死士已經將書信藏進了書房的銀票匣子裡,怎麼就會憑空不見了?!”
“你們確定庫房都搜到了嗎?”
“回太後,奴才們與戰統領都搜過了,實在是沒找到…而且密室是空的,並未發現遺詔。”
“莫非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
蕭太後幽幽歎了一口,揮了揮手:“罷了!寧錯殺不放過!”
“是,太後。”
突然傳來一陣腳步。
“報!”
“太後不好了!”
蕭太後身邊的大太監怒斥:“殿前不得喧嘩!”
小太監連滾帶爬地進來:“驍…驍勇侯,他死了。”
蕭太後喝了一口茶,淡定道:“死就死了,慌什麼。”
“可他…為了證清白,直接一頭撞死在了祖皇的石雕下了!現在百姓都長跪不起,求您跟聖上開恩。”
“放肆!”
“這些刁民,真是大膽!”
蕭太後將手中的茶杯砸到地上。熱水濺到小太監的臉上,他硬生生忍著不敢吭聲。
過了片刻,蕭太後幽幽開口:
“哼,那饒了蘇家流放之罪吧。”
“但是……”她話鋒一轉。
“證據沒找到,那所有東西都不準帶走!蘇府抄了就抄了。”
“放人出城,無詔不得歸京!”
“是,太後。”
小太監如釋重負,掩麵往宮外跑。
……
城內,百姓還在跪著。
陳楠剛穿越兩天,現在原身的記憶還熱乎,所以她抱著蘇維民的屍體,忍不住還是掉了幾滴淚。
“爹啊!我可憐的爹啊。”
“清者自清,我相信太後一定會還蘇家清白的!”
蘇維民傷口上的血,順著陳楠的掌心往下流,很快就弄的到處都是。
偏偏陳楠拉著林樺打配合,兩人還故意到處抹了抹,把場麵搞的更加慘烈,將輿論推至到最高點。
可就在陳楠無暇分心的時候,一件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她掌心裡的血,竟然慢慢消失了?
與此同時,空間裡麵出現了一道淡淡的白煙……
……
前方,小太監急匆匆跑來。
“太後口諭!”
“太後口諭,赦免蘇家眾人的流放,即刻出城,往後無詔不得歸京!”
幾位蘇家姨娘,當場喜笑顏開。
“太好了,我們不用流放了。”
“不用去受苦了。”
陳楠和林樺抱著蘇維民的屍體起身。
她冷眼怒斥:“你們都給我閉嘴!”
幾位姨娘急忙收斂神色!
她們都沒想到蘇澄楠認真起來,會如此有氣勢,一點也不像弱不經風了。
陳楠不屑地收回目光,就她們這演技,要是放在娛樂圈根本就混不下去。
她轉頭對官兵道:
“太後已經下旨,你們還不趕緊給我們解開腳鐐?”
“怎麼?你們想抗旨?”
官兵一言不發,黑著臉蹲下身子,為眾人一一解開。
陳楠腳下一輕,她扭了扭腳脖子後,高聲道:
“我們要儘快幫我爹下葬!”
“所有人即刻出發,我們先去城外的禦賜莊子,再從長計議!”
“是,大小姐!”
突然,有一位曾受過蘇家恩惠的百姓,推著一輛平板車擠進來。
“大小姐若是不嫌棄,我這車可送侯爺一程。”
“不嫌棄!多謝你!”
陳楠將蘇維民放到車上。
然後按古代的禮儀朝那人行了大禮,而對方連連躲閃。
這時,福伯帶著剛剛被官兵扣押的下人們追過來。
他們見道蘇維民的屍首,紛紛跪地磕頭,大有一副長跪不起的架勢。
陳楠歎了一口氣。
等了片刻後,她才彎腰扶起福伯,他們哽咽著起身。
陳楠挺起腰背,掃視眾人,再將視線從絡腮胡子將領的臉上,平移挪向遠處的宮城……
昏君當道,世道不公!
她一定要儘快積累力量,決不再任人宰割!
“蘇家聽令,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