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陸佳媛的表情甚至有些猙獰。
陳彩紅看著她這副蠢樣,簡直恨鐵不成鋼。
她天天都教她,人可以惡毒,但不可以蠢,可她怎麼就是學不會!
“不要整天開口閉口付薇,她把沈衛東弄到你的婚禮上去鬨,不管出什麼事她都不吃虧。”
“她哥是付氏集團的總裁,我們十個陸氏集團加起來都不夠人家看一眼的。她憑什麼天天跟你玩?不就是圖你蠢好拿捏。”
“以前有機會的時候,都沒能徹底弄死陸明月,現在她有太子爺撐腰,你再不服氣也給我憋著!”
“長點記性!”
讀這麼多年書,真是讀進狗肚子裡去了。
陸明月都知道要攀個太子爺,這個蠢貨倒好,搶了彆人的窮鬼男友,還成天沾沾自喜,蠢到沒眼看!
陳彩紅一句接一句罵得難聽,陸佳媛更加不服氣,剛要頂嘴,陸朝陽大步走了進書房。
陳彩紅馬上對陸佳媛說:“你先出去。”
陸佳媛“哦”了一聲,不情不願地走出去。她關上書房門的時候,悄悄留了一條小門縫。
等女兒關好門,陸朝陽眉眼是舒展的,朝陳彩紅笑道:“剛接到明月的電話,她說今年都不回來過年了。”
陳彩紅心裡一沉。
都留下過年了,看來晏氏那位爺,是真的很寵愛陸明月。
“雖說那位晏總是明月的男朋友,但畢竟還沒有結婚,這樣住在一起,有點不像話。要不還是讓她回來吧。”
陳彩紅在陸朝陽麵前,一直都扮演一個“陸明月的嚴母”的形象。
陸朝陽聽完就笑。
“沒關係,明月說晏老板的莊園很大,光是傭人就有十幾個,客房多著呢。”
明月能找到條件這麼好的男朋友,陸朝陽替她感到高興。而且那位晏老板雖然很有錢,但為人斯文又有禮貌,是個良配。
丈夫都這麼說了,陳彩紅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陸朝陽想起曾經答應過陸明月的事,眼下不正是好時機?
他商量道,“彩紅,當初我答應姐姐幫忙照顧小明月,才搬進這裡來住的。十六年過去,小明月已經長大成人,我覺得是時候把房子還給明月了。”
陳彩紅臉色一僵,整個人隱在角落裡,滿臉陰暗,“你什麼意思?”
她已經住慣這樣又大又好的房子,搬出去住那些普通的商品房,誰受得了?
陸朝陽知道說動她沒那麼容易,慢慢跟她分析——
“當年姐給了我們一筆錢,讓你還賭債。我們做人總要憑良心……”
“你什麼意思!”陳彩紅突然紅了眼,厲聲打斷他,“大姑姐是給過我們一筆錢,但我們這些年好吃好喝地供著陸明月,這些都不是錢了嗎?”
“你平時隻管看書裝聖人,兩耳不聞窗外事,你知道養大一個孩子有多不容易嗎?”
“彆生氣。”每次隻要老婆一發脾氣,陸朝陽就慫,好聲安撫:
“這些年你幫忙管理公司,應該也賺了不少錢,我們搬出去可以再買一套房子嘛。”
陳彩紅的嘴角微微扭曲,表情變得更加難看。
在陳彩紅接管陸氏公司之前,其實有個不良嗜好——爛賭。
十六年前,陳彩紅曾欠下三十多萬的賭債,陸明月的母親陸朝華臨死前,出手替她還掉所有賭債,並把公司和小明月都托付給她弟弟陸朝陽。
但陸朝陽就像古代那些窮酸書生,平時念念詩,寫寫大字就行,管公司那是一竅不通。
陳彩紅雖然也不懂,但她有野心又肯學,很快接手了陸氏集團。
剛開始那幾年,陳彩紅拚命賺錢,確實戒了賭,但後來又漸漸沉迷。
而且癮越來越大。
上個月去馬爾代夫,她知道天堂島有個豪華賭場,沒忍住悄悄賭了幾把。結果越輸越多,到最後輸掉了好幾千萬。
她不得不挪公司的錢去填這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