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彩紅恨恨咬牙。
真不知道那些網友怎麼那麼愛管閒事,天天盯著她們搬沒搬。都過去半個月了,還整天罵個不停。
“陸明月,你有什麼了不起的!”陸佳媛突然朝她衝過來,眼裡恨意森然,“我們自己家裡的事,你非要擺到網上去鬨?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家的醜事了,你走到街上,也不嫌丟人嗎?”
陸明月冷淡一笑,“丟人的隻有你們。”
“你這個小賤種!”陸佳媛抬手就想給陸明月一巴掌,被陸明月攔了下來。
陸佳媛怨恨地瞪著她:“就算我以前對你做過不好的事情,但你現在沒病沒痛,還讀了最好的大學。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的?”
“沒病沒痛?”陸明月的眸底浮起一抹寒冰,揚手就給她一巴掌。
陸佳媛瘋了似的叫罵道:“你敢打我?”
“這一巴掌,痛感持續時間不會超過十分鐘,一會兒就沒事了。”陸明月漫不經心地笑:“也就是痛十分鐘而已,你什麼損失都沒有,這麼生氣做什麼?”
陸佳媛臉上一陣白一陣綠的。
她捂著臉,惡狠狠地說:“我知道你記恨我,但是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搬走,你彆遷怒我爸媽。”
陸佳媛這段時間想了很久,才想出這麼個計劃來。
她搬走,讓爸媽留下來。以後她再隨便找個借口,受個傷生個病,就能輕易住回來。
到時候,她再找機會弄死陸明月!
“你說得對,舅舅對我一直很好,他可以留下來。”陸明月看向陳彩紅——
“至於舅媽,如果你不搬。那當年我去參加畫畫比賽前,被你不小心打斷手腕的事,要不要把傷情鑒定拿出來,給網友們過目一下?”
陸明月小時候很喜歡畫畫,被老師誇讚極有繪畫天賦,拿過不少獎。後來老師還力薦她去參加全國少年組的比賽。
然而在比賽前幾天,她被陳彩紅關在家裡毆打。
陳彩紅臉色一變,“當年是你不懂事,跟那些混混們混在一起,我隻是想教好你……”
“什麼借口都不能打人。”陸明月冷聲打斷她:“雖然事隔幾年,但是如果我現在起訴,應該仍然能判刑,畢竟我有拍照留證的。”
陳彩紅臉色陰沉,“你連這種事都拍照留證?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你從來都沒有把我們當成你的家人。”
陸明月不再跟她廢話,“舅媽到底要不要搬走?”
陳彩紅領教過陸明月的手段,不敢跟她較勁,咬牙道,“我搬!”
陸明月悄悄鬆口氣。
讀高一時,陸明月想參加畫畫比賽,結果被陳彩紅打斷手,從此與畫畫無緣。
她也是在那件事之後,才知道要拍照留證。但打斷手那一次,她其實沒有拍到照留證,現在隻是利用時間差訛舅媽。
一旁的陸朝陽已經徹底蒙了。
在網上撕破臉皮,是隔著屏幕,陸朝陽還沒有多大感覺,隻覺得對不起明月。
現在聽著陸明月一句句控訴,他隻覺得這些年都像活在夢中一樣。
他一直以為家庭和睦,彩紅把明月照顧得很好,佳媛對明月也很友好。
沒想到,明月在背地裡過得這麼苦。
他哭著說:“明月,舅舅對不起你,我會把房子還給你,我們明天就搬走!”
陸明月見舅舅哭得傷心,有些心軟。
但想起年少時惡夢般的生活,她還是硬著心腸道:“既然要搬,那就把家裡的鑰匙還給我吧。”
陸佳媛知道已成定局,拿出鑰匙,惡狠狠地甩給她。
“這種垃圾誰稀罕,你自己撿吧,賤種!”
陸明月沒理會她的譏笑,彎腰把鑰匙撿起來。
陸朝陽回過神來,突然轉身給了陸佳媛一巴掌,流著淚罵道:“媛媛,我平時教你要做個善良的人。結果你對自己的表姐都這麼惡劣,你太讓我失望了!”
陸明月看向舅舅蒼白悲傷的麵容,嘴角動了動,最終忍住沒說話,轉身回房。
回到房間才發現,她的房間被翻得亂七八糟,床上還堆著很多惡心的臟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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