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裡的東西可不止這一點。”陸明月淡定地說:“關於邱靜蘭是怎麼幫你違法斂財,還有程叔的腿,是怎麼被邱靜蘭派去的人打斷的,我都有證據。”
“還有,你的女兒……”
“夠了!”陳彩紅大喝一聲,“陸明月,你到底想要什麼?”
“很簡單。”陸明月笑道:“你去自首,把邱靜蘭供出來。我可以考慮幫你請個好點的律師,替你爭取減刑。”
“做夢!”陳彩紅呸了一聲,“你手裡要是有這麼多證據,何必還來求我?”
她最清楚陸明月的手段,能把人往死裡整,絕不會讓人有一分翻身的機會。
自己現在半身癱瘓還被關這種地方,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陸明月笑了一下,“舅媽,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如果我有足夠的證據,我乾嘛來求你?”
陳彩紅聽她這麼說,心下微定,得意笑起來,“你死心吧,我不會幫你的。”
雖然邱靜蘭現在已經不管她死活,但她要是敢攀咬邱靜蘭,她的女兒和丈夫,也不知道會不會被牽連。
陸明月道:“你要是不肯把邱靜蘭供出來,我也不勉強你。”
“不過,邱靜蘭已經跟我爸爸在打離婚官司……對了,你知道江家的江行風吧?江行風是江家的唯一法定繼承人,我現在是他的女兒,以後江家會由我繼承。”
陸明月亮明身份,明明白白地告訴陳彩紅,邱靜蘭能做的一些惡事,她陸明月也同樣能辦到。
陳彩紅無法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怎麼可能!”
她太久沒有得到外界的消息了,不知道陸明月這個小野種,怎麼就成了江家的繼承人?
“當年,邱靜蘭害死我媽媽,我肯定要找她報仇的。我隻是一時間沒有收集到太多證據,太著急,才會來這裡求你一聲。”
“你不答應,我也無所謂。隻是陸佳媛窩藏鄒湛的罪名,隻怕我要跟警局那邊提一提了。”
現在陸佳媛是陳彩紅唯一的軟肋。
她強裝鎮定,“你彆蒙我,鄒湛已經進去好幾年了,我家佳媛怎麼窩藏他?”
“幾年前鄒湛被通緝時,是陸佳媛給他送吃的,而且還慫恿鄒湛潑硫酸。”陸明月一個字一個字說得很慢,“這些事我都知道,也有證據。我隻是覺得,陸佳媛一隻無用的落水狗,我再費力去痛打她,就挺沒有意思的。”
“哦對了,你的女兒從彆墅搬出去之後,舅舅那點微薄收入,根本滿足不了她大手大腳的生活習慣。她現在在夜、總、會上班……”
這些事,陸朝陽來看望陳彩紅的時候,是不會對她說的,免得惹她生氣。
但陸佳媛從小過慣好生活,突然從高空墜落塵泥,不肯過窮日子,又吃不了苦頭,隻能去找最輕鬆的活來乾——
對於陸佳媛這種尚有幾分姿色的女人來說,賣色,那是最便捷快速的辦法了。
陳彩紅光是聽陸明月這樣隨口一說,就覺得滿腔怒火。
“陸明月,你這個黑心狼崽子!我好歹養大你,就算看在你舅舅的麵子上,你也不應該這樣對佳媛趕儘殺絕!”
“我也不想的啊。”陸明月手一攤,“我現在隻想給我媽媽報仇,可是你明明能幫我卻不肯幫,我很生氣,就隻好拿你女兒出氣了。”
聽到陸明月這種無賴一般的語氣,陳彩紅真恨不能咬死她。
“陸明月,你會下地獄的!”
“舅媽,你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都沒能下地獄,這種事怎麼都輪不到我的。”
“不過,看舅媽你這麼堅強長命的樣子,估計等你女兒下了地獄,也還輪不到你呢。”
陸明月說著站起來,“既然你不肯供出邱靜蘭,那我就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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