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到。”謝星辰聲音低啞,“姐姐,我每天都在想你。”
“謝星辰,能不能像個男人?”穆青桐突然有些煩躁,“是你自己要放棄這段感情,現在哭哭啼啼婆婆媽媽,像什麼話?”
謝星辰沒想到穆青桐這麼冷酷,眼睛都紅了。
也許是生病受傷,會讓人比平時變得更加敏/感脆弱。
謝星辰覺得自己有點支撐不下去。
付家那位千金根本就不待見他,每次一看到他就冷嘲熱諷,要麼就失控大喊大叫。
謝星辰心力交瘁,隻想逃到一個可以暫時停歇的避風港。
可是他的女神姐姐也不是他的避風港。
穆青桐一見他紅了眼睛就有點頂不住,但在明知道他要娶其他女人的前提下,又做不到跟他糾纏不清。
這是她的底線和原則。
她硬著心腸道:“我年紀雖然大點,但不是你媽,要哭回去找你媽哭去。”
穆青桐已經這麼說了,謝星辰就算是再厚的臉皮也不好再賴著。
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小心翼翼地問:“姐姐,這個杯子我可以帶走嗎?”
這是他入住公寓時,穆青桐特意為他買的水杯,說是謝星辰專用。
穆青桐沒什麼反應地應了聲,“可以。”
“那我走了,你保重。”
謝星辰一手端著水杯,一手拄著拐杖,慢慢走了出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穆青桐才緩緩扭頭看過去。
她把門關上,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拿出筆記本,跟助理連線開會。
開始工作。
她是穆家的當家人,公司一大堆事情要她處理,這些小情小愛,統統放一邊吧!
穆青桐恢複正常的工作節奏,跟去年認識謝星辰前沒什麼兩樣。一個月大半的時間都在國外出差,偶爾才回一次國內。
謝星辰已經拆掉石膏,又可以拿起籃球重新上場。
他靈活地運著球,但夥伴們知道他腿上有傷,都很有默契的讓著他,都怕讓他再傷一次。
謝星辰有些煩躁地吼,“你們在乾什麼?打球不搶球,打什麼?”
周子憂心忡忡地勸他,“星辰,你這石膏才拆了沒多久,還是聽醫生的話好好休息吧。彆到時候落下什麼毛病,可要一輩子後悔的。”
“落下毛病也好。”謝星辰想起躺在病床不肯配合治療的那位倒黴千金,又想起穆青桐那張冷漠無情的臉。
他突然把球往地上重重一拍,就勢坐在地上。
“反正,姐姐也不會在意。就算我殘廢了一輩子躺床上,她也不會再多看我一眼了。”
大家都麵麵相覷。
周子剛要伸手在他肩膀拍一下以示安慰。
謝星辰突然毫無預兆地哭起來。
“姐姐她已經放棄我了,她不再愛我了!是我主動說了分手,她就一點機會都不會再給我了……”
二十出頭的少年,嚎啕大哭,難過得跟個找不著家的孩子一般。
周子原本還想笑話他幾句,但一看他哭成這樣,不知怎麼也跟著有點心酸,哽咽著聲音勸他。
“沒事啊,女人而已嘛,你長得這麼帥,再找一個很容易的。”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勸。
不勸還好,這麼一勸,他哭得更加淒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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