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揮手,原本候在院外的黑甲衛齊齊上前,就要入府搜人。
“蕭督主,我兒重傷未愈,要不就在府裡問話如何?”
雖說沐君晟暫時不想進國子監成了皇子伴讀,可若是真的被黑甲軍帶走進了慎刑司,那名聲可就徹底毀了。
哪怕以後入了朝堂也不會得到重用。
“沐大人這是在教本督辦事?”
蕭千墨重重放下茶盞,上好的紫檀花木茶幾,愣是震出道道裂紋。
那一下若是落在人身上,隻怕不死也得傷。
難怪,這滿朝文武都叫他煞神,根本就是油鹽不進嘛。
“不敢,這不是和督主商量嗎?”
“哼!”
蕭千墨重重的從鼻腔哼出一個音節。
“若是昨天沐大公子回府,沐大人便讓人去京兆衙門報案,或是去一趟慎刑司,那麼沐大公子作為原告,自然是可以在府裡問話的。
如今,有人將沐大公子告進了衙門,那他就是被告,被告不過堂,你讓本督主怎麼辦案?”
沐瑾年不想說讓他看在同朝為官的份上。
可想到,他連王府世子犯法都敢直接將人拘走,他要是開這個口怕是與自取其辱沒有區彆。
就在沐瑾年這般想時,眼角餘光瞥到站在一邊看好戲的沐雲瑤,頓時心裡有想法。
“蕭督主,昨日的事小女也在場,不如讓小女隨督主走一趟,說個明白如何?”
沐雲瑤也沒想到沐瑾年能無恥到這個地步,將自己推出去替沐君晟擋災。
“相爺說笑了,在昨日之前我連大公子的麵都沒見過,如何了解發生了何事,若是蕭督主隻是問昨天大公子差點被人浸豬籠的事,我倒是可以好好與他說道說道。”
沐雲瑤眼底染上譏笑,不就是想拖她下水嗎?
那就來啊,隻要他們不怕丟人,她又怕什麼。
“閉嘴,你渾說什麼?”
沐瑾年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蕭千墨寒聲打斷。
“左相,本督的耐心有限,是你自己請大公子出來,還是我的人去請,順便將他那書童一並叫出來。”
沐瑾年也不敢再推托,若是真叫黑甲軍搜了府,隻會更加丟人。
“蕭督主稍等,本相這就叫人將犬子抬過來。”
眼睜睜的看著兒子被帶走,沐瑾年本來還想再找沐雲瑤的麻煩,轉過臉去不知她何時已經不見了。
沐雲瑤回到自己院中,輕雲好笑的出聲問道。
“主子,咱們就這樣走了,左相反應過來不會氣死吧。”
沐雲瑤看了她一眼,果然見她眼裡不見半點擔心,臉上更是帶著嘲諷的笑,就知道這丫頭沒安好心。
“氣死不至於,但氣個半死到有可能。”
而正如這主仆二人猜的那般,沐瑾年在發現沐雲瑤離開後,又砸了一套杯盞,才稍稍緩了過來。
沈千嬌更是縮在一邊大氣不敢喘一個。
直到他發泄完,這才命人進來打掃,自己則小意上前勸慰道。
“老爺,妾身怎麼瞧著那蕭督主似乎是特意來替大小姐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