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年這些年仕途順遂心也大了,這兩父的心思可真是不少。
不僅,敢將主意打到自己頭上,父皇還正值壯年,他們便想著站隊了。
明知七皇子的母妃想讓沐君晟給七皇子作伴讀,他卻用這種方式推脫。
真當他皇家的人好欺負不成,雖然,父皇也介意重臣與皇子交際太深,但七皇弟好歹也是他的兒子,他可以不許沐君晟為七皇子伴讀,卻不允許他們以這種方式欺他。
好在慎刑司的人確定沐君晟的腿是真的廢了,要不然……
太子看向蕭千墨,他覺得這家夥有一千種方法,讓他廢得更徹底。
就在眾人各懷心思的時候,三皇子突然開口道。
“太子皇兄,那好像是沐相?”
太子暗自翻了個白眼,心想,在場的人誰不知道,就顯得你長了張嘴了是吧。
可三皇子這話已經說了出來,太子也不好再裝糊塗。
“是嗎?帶上來看看。”
黑甲軍的人沒有動,太子也不意外,而是將目光投向蕭千墨。
蕭千墨點頭,隨後對著手下人吩咐道。
“帶上來,太子要問話。”
蕭千墨那一腳可不輕,又正中沐瑾年的心窩,若不是怕真一腳將人踹死,沐雲瑤要為他守孝三年,他此時怕已經去見閻王了。
雖說已經腳下留情,但沐瑾年還是緩不過氣來,被幾個黑甲軍的人如同拖死狗一樣拖進屋,然後扔在地上。
他們可不管這人是不是左相,他們向來隻聽兩人的命令,一個是他們督主,一個是皇帝。
沐瑾年被扔在地上的時候腦袋朝下,又重重磕了一下,等他抬起頭來時已經鼻青臉腫了。
“老臣見過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
沐瑾年雖氣,但卻也沒忘規矩,先給兩位皇子請了安。
太子抬抬手,示意身邊的人將人扶起來。
隨後仔細端詳了老半天,才悠悠的開口道。
“原來真的是左相啊,孤還以為是刺客呢。”
太子一句話,便堵了沐瑾年想告狀的話。
隻能認栽的低頭賠罪道,“是老臣魯莽,驚擾太子殿下了。”
太子聞言又看了看,他那張麵目全非的臉,扯了扯唇角,很是大方的道。
“那倒也無妨,隻是以後還是仔細些好,今天衝撞了孤沒事,若是哪天衝撞到聖駕前,怕是蕭督主也不好留手了。”
言下之意,就是剛剛蕭千墨沒有直接殺了他,都是手下留情了。
沐瑾年想到蕭千墨的狠辣頓時咽了口唾沫。
他知曉太子所言非虛,那個庵人真的乾得出來。
而自己也不知哪裡得罪他了,最近總是處處針對自己。
沐瑾年越想越後怕,心裡也有些怨怪起沐明珠來。
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要自己來為她收拾殘局,如今,真是沒用。
隻是這話不好當著眾人的麵說,隻能衝太子拱手應是。
“是,多謝太子殿下提點。”
被人打了還得給人道謝,這世上怕是沒有比他沐瑾年更憋屈了。
太子擺擺手,“無妨,隻是沐相為何連夜上山,明日不用參政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