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相爺這話說的不對,沐明珠可是您和二夫人的掌上明珠,誰敢欺負她。
便是真的欺負了,那也該是她反思,怎麼彆人不被欺負,就她整天不是被這個欺負就是被那個欺負的。
大家不欺負彆人就欺負他,是不是她自己哪裡有問題。
比如說,出身?”
沐雲瑤才不會慣著她們,雖然她也知道自己這話沒道理。
畢竟,欺負人是欺負彆人那人的錯,不該讓被欺負的人反思,但這道理在沐明珠身上不適用。
畢竟,她被欺負這件事,就有諸多水份。
榮老太君也看不下去了。
將沐雲瑤拉到自己身後,回護之意十分明顯。
板著臉對沐瑾年道,“左相好大的威風,若不是當老身是死人不成?當著老身的麵就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偏心一個外頭撿來的,說她不是你的外室女,老身都不信。”
榮老夫人這一開口,沐瑾年臉色難看,卻也不敢反駁,從身份上她是正一品誥命夫人,是陛下和太後都看重的人。
便是自己也得尊著,從情份上算她是自己原配夫人的表姨母,那是長輩自己得敬著。
“瑾年不敢,隻是這當中有些事,老太君不清楚,實在是雲瑤這孩子在鄉下多年,養出了一副刁蠻的性子,實在難管的很。”
榮老太君聽到他到了現在還在往沐雲瑤身上潑臟水,臉色更加難看了。
“住口,為了一個養女這般編排自己的嫡長女,依老身看你這暈了頭了,就你這親疏不分,是非不明連後宅都搞不清楚,還當朝左相說出雲也不怕人笑話。”
榮老太君這話說的半點不客氣。
太子深以為意的點了點頭。
蕭千墨就沒他那麼客氣了,把玩著手中暗器的手頓了頓,微微抬眸看著正挽著沐瑾年胳膊的沐明珠,陰陽怪氣的道。
“左相在這事上的確糊塗了一些,不過,這明珠小姐長的這般柔弱惹人憐惜,又在左相身邊養了這麼多年,多心疼一些也是正常的。”
他這話一出,屋裡再次變得靜謐無聲,連太子都瞪大了眼,看他的眼中帶著驚嚇。
他要不要聽聽自己說的是什麼話。
莊夫人更是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無比後悔為什麼要追著妙善過來。
這種事是她能聽的嗎?
萬一日後傳出些什麼風言風語,左相不敢動其他們,但卻是敢找他們晦氣的。
而蕭千墨似乎嫌這些還不夠勁爆一般,慵懶的往椅背上一靠,給自己換了個舒服的坐姿,隨手扔出一個一更加炸裂的消息。
“聽說,左相的二夫人與大公子之間也相當親密,大半夜的還能一個人坐在大公子的榻邊,身邊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蕭千墨話落太子隻覺得自己的下巴好像有些不夠用了。
剛剛掉到地上還沒來得及撿起來,又被塞了這麼一個大瓜。
太子隻想說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而沐瑾年卻是整個腦袋都綠了。
自家人知曉自家事,但有些事卻不能明著說出來,可這事要是不講清楚,他將成為大齊第一笑柄。
突然想到什麼,沐瑾年看向立在榮老太君身後的沐雲瑤。
“你、你胡說,那日雲瑤也在。不是隻有他們兩人。”
沐雲瑤點點頭。
沐瑾年見此狠狠鬆了一口氣,隻是他這口氣鬆的有些早了。
隻是沐雲瑤接下去的話卻讓他知曉,什麼叫真正的如墜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