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最多傳出去劉禦史丟些人罷了,或者有可能被人參一本治家不嚴,縱女霸淩商戶。
都不是什麼大事。”
她沐雲瑤一個字一個字說的輕描淡寫,可劉銘玉的背後卻早已經濕透了。
可就算如此,她也不敢把這價值幾萬兩的東西帶回去。
就在她咬著唇都快要哭出來的時候,沐雲瑤又給丟出了一記重錘。
“這和劉小姐偷盜彆人首飾相比,的確不是什麼大事。
畢竟,身為監察禦史監察百官,若是連自家後宅都整不明白,這官怕也是做到頭了。”
沐雲瑤自然管不到朝廷官員的任免,但她卻知曉這當官的最看重名聲和品行,若是這方麵有了瑕疵,必會成為對手攻訐的把柄。
就如已經身居百官之首的沐瑾年不也是如此嗎?
不然,他又怎麼可能容忍沐雲瑤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也不敢明著對她如何?
“什麼偷盜?你這是汙蔑。”
她簡直不敢相信,沐雲瑤會用這般拙劣的借口陷害她。
就她覺得這個沐雲瑤鄉下來的就是鄉下來的,明明抓住了自己的痛腳
,還不咬死,反而扯出什麼偷盜這種莫須有的事。
她正好可以反咬沐雲瑤一口,將今天這事揭過去的時候。
輕雲已經領著衙差進了金樓。
“有人報官說,東西被偷了,誰是苦主。”
沐雲瑤起身微微欠身。
“勞煩幾位差大哥了,是我讓人報的官。”
領頭的衙差見她打扮華貴,行止端莊有度,一看就是真正的官家女眷。
這樣的人一般不會瞧得起他們這些末得差官,對他們多半也是頤指氣使,而她卻沒半點高高在上的,反而客套有禮。
一看就是真正有教養之人。
那官差見她客氣,態度也好了幾分。
“姑娘丟了什麼東西?可知是何人拿走了。”
“昨日盤點母親嫁妝時,發現少一隻掐絲琺琅手鐲,正巧今日見著了,便請幾位差大哥來瞧瞧。”
她這話說的客氣,但有耳朵的人都能聽出來,她是見著東西了,才叫人報的官。
差官沒好意思盯著人家姑娘看,是以沒看到沐雲瑤看向劉銘玉的眼神。
反而質問起一邊的蘇玫。
“蘇娘子,你們金樓何時也收起贓物來了?”
蘇玫連忙擺手表示自己不知情。
“差爺,您不可能冤枉好人啊,我們金樓從不收贓物,且我們金樓出品的每一樣首飾,除了客人要求加工的外,都是師父們的原創,樣式都和外麵的不同,不信您可以自己看。”
蘇玫這一喊冤倒是讓那官差懵了,隻能轉頭詢問沐雲瑤。,
“這位姑娘,你說你看到你母親陪嫁的手鐲,不知在哪裡看到的。”
沐雲瑤抬手一指劉銘玉的手腕。
“她腕上帶的那隻便是。”
這下官差也為難了,他們都是大男人,人家姑娘緊緊捏著衣袖,他們也不能上前強行查看不是。
而就在這時,樓上走下來幾人,為首之人沐雲瑤認識,居然是流雲縣主,而她身後跟著幾個身著華貴衣裙的女子,沐雲瑤雖沒見過卻也知曉身份不低。
就連那日在護國寺遇到的妙善縣主都隻能跟在最後,便可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