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麵上雖說不管,但沐君晟在外遊學,偶爾從他們各地的產業中拿走一些東西,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又安慰了沈千玫一會,便告知她爹娘和姨娘已經在趕往京城的路上了。
沈千玫聽到這個消息,是既高興又忐忑。
麵對大伯還好,但真要見到父母,她是真不知道要怎麼麵對他們。
她能想像當他們聽到自己死訊的時候該有多傷心,而自己想起從前,卻沒有第一時間回家他們又該多難過。
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除了麵對還能怎麼辦?
沈玨也沒想到,自己這位小姑身上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忍不住唏噓一聲道,“還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呐,當年我們都以為玫姑姑沒了,那位沐家的二夫人還主動去庵堂為她祈福,這一住就是一年多。
還是到了要訂親的年紀,才被家裡接回來,沒想到這一切居然都是裝的。”
沈玨這一唏噓本是無心,但聽在沐雲瑤耳裡卻猶如炸雷。
“你是說,她曾經在庵堂住過一年,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玫姑姑出事沒多久啊?”
沈玨一臉懵逼,但看到沐雲瑤目光如利箭一般死死盯著自己,他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沐雲瑤看他這個樣子,也意識到自己可能太過急切了,緩了緩才道。
“我問你是哪一年?”
這次沈玨聽懂了,隻是還沒等到他回答,沈老爺子便先一步開口道。
“是開元二十三年六月,次年端午節前回的府。”
沈老爺子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那年沐君晟正好出生。
因為這個孩子的到來,終於衝淡了一些沈家因為沈千玫的死而有些低迷的氣氛。
而沈千玫突然出事,也讓和她關係一直沒錯的沈念慈頗受打擊。
她就是那前幾天被大夫診出有了身孕的,因為她是雙身子的人了,怕下聘的人來來回回衝撞了她。
趙家人來下聘那天,沈夫人便沒讓她去前院看熱鬨,而在此之前沈千玫還來看過她,給她送過東西。
也是從她那裡回去的路上被人叫走,然後出事的。
沈念慈一直覺得都是她自己太過大意,若是讓身邊的丫頭婆子送她一程,也許就不會有事了。
許是思慮過重,她這一胎懷得並不好,沒足月便開始發動了。
沐君晟生下來時和個小貓崽子似的,隻有巴掌大,就在大家都以為養不活的時候,沐瑾年卻不知從哪裡找來了神醫。
將孩子抱到神醫處,由著神醫調理了兩三個月,再抱回來的時候居然與足月的孩子沒什麼差彆,甚至,還要壯實一些。
沈大爺聽到她問這話就意識到了不對,隻是爺一時之間想不到問題出在哪裡。
看著沐雲瑤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忍不住出聲道。
“瑤瑤丫頭,你這是怎麼了??”
沐雲瑤沒有立馬回答,而是對沈玨道,“表哥,讓伺候的人都下去吧。”
沈玨知曉她這是有重要的話說,立馬點頭,親自將人打發出去,還安排了護衛遠遠守著,這才回到屋裡。
“表妹,你說吧,保管不會有除了咱們以外的其他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