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攤子留給他們自己處理,沐雲瑤心情不錯的回了自個院子。
看著她瀟灑離開的背影
,沐家的人紛紛捏緊了拳頭。
“老爺,現在要怎麼辦?”
想到還在前院等著收賬的人,沈千嬌就覺得頭疼。
沐老太眼觀鼻鼻觀心,手指撚動著佛珠,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更是恨得沈千嬌耳癢癢。
這死老太婆也不知是和誰學的,手裡緊抓著掌家大權,但一到要用錢的地方就裝病讓底下的婆子來找她。
不過,才半個月不到,她已經往裡貼了近萬兩的銀子。
而這當中最大頭,還都是用在這死老太婆身上。
什麼吃得用得都要用最好的,那上百兩銀子一兩的血燕她一天都要用兩盅。
什麼人參靈芝就更不用說了,這死老太婆怕死得很,就連平時用的參茶,都要二十年以上的人參。
但凡她有一點點不情願,這老太婆就拿當年她進府裡沒有嫁妝說事,說她手裡的錢都是相府的,她要是不掏就讓人來查她的屋子。
沈千嬌哪裡肯讓她查,好在她如今手裡的銀子都已經借出去,等那印子錢收回來,她就換個地方藏,府裡那些值錢的東西,也要送出去,省得死老太婆一直拿捏她。
就在她這般想時,原本閉目養神的老太太開口了。
“沈氏,這本是內宅的事,你是相府的夫人,這種小事你不想法子解決,推給老爺們算怎麼回事?”
沐瑾年也是頭疼,他身上那點子銀子早被沐雲瑤掏乾淨了。
現在沐明珠和周玉竹一天就花了七八萬兩銀子,他還在擔心明天朝堂上會不會有人彈劾他,哪還有錢替他們填窟窿。
就在這些人還在爭論著這錢到底該誰出時,相府外院
的花廳裡,各家來收錢的掌櫃和夥計也開始小聲討論起來。
“你們說這左相府是怎麼回事啊?這麼大手筆給養女和
表小姐置辦東西,卻又一直壓著不給錢算什麼事?
眼看著一會天就黑了,咱們就算拿到錢,這一路回去也不安全啊?他們若不是打著什麼彆的主意?”
這人越想越覺得是那麼回事。
這左相府的人該不會是想,前腳付了銀子,等他們後腳出門,就派人搶回去吧?
那到時他們還能有命在嗎?
同來要賬的崔掌櫃白了他一眼。
“黃掌櫃說什麼笑話呢?左相是什麼人?能因為你那點銀子殺人越貨?”
黃掌櫃是做金樓生意的,今天沐家兩位小姐在他那可消費了近兩萬兩銀子,怎麼能說是那點銀子呢。
可一想到這是錦繡樓的崔掌櫃,他就沒有什麼好說了了,畢竟,兩位姑娘在他家拍的兩條裙子就已經超過了三萬兩。
比不了,實在是比不了。
就在他們為自己今天能不能要到錢擔憂時,沐老太屋裡也是為今天這錢該誰付爭了起來。
“老太太,不是兒媳想推托,可這七萬多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
兒媳可不像姐姐嫁妝豐厚一時之間哪裡能拿出那麼多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