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姑娘到底什麼原因入了皇帝的眼。
他卻能斷定,蕭千墨就是有千萬個膽子也不敢假傳聖意。
還有這沐瑾年的態度也十分奇怪,相府地方是不小,但發生昨夜那樣的事,若說滿府的人無人知曉,根本不可能。
隻是,這當中是有他的手筆,還是與他無關,他隻是隔岸觀火,聽之由之就不好說了。
不過,不管是哪種原因,他這做法都挺叫人惡心的。
嫡親的閨女不疼,反而處處打壓算計,也難怪他那原配夫人會在臨終前將所有的嫁妝留給親閨女,半點不願給他。
敢情是早就看聽透了他的為人了。
周正良滿臉的鄙夷都掛在臉上,半點臉麵沒給沐瑾年留。
這讓沐瑾年更加氣得牙癢癢。
其實,
以周正良的意思,還想請他回去配合調查,奈何兩人品階相差的有點多,他這個京兆尹還真沒有這個權力。
想要將人帶回去,還得先請奏皇帝才行。
好在,京兆尹官位不高,但卻是天子近臣,有直達天聽的權力。
周正良這般想著,便直接帶人回了府衙,準備奏折,他不想拖下去,打算今日早朝就參沐瑾年一本。
這般想著,出了沐家的大門,他們便直接棄了轎子,找隨行的衙役要了一匹馬,直接快馬加鞭回了府衙。
而隨著一板車一板車的屍體從相府拉出來,一個個黑巾蒙麵的人便暴露在大眾的眼前。
因為糧價日日攀高,百姓都已經習慣了早早便去糧行守著,等開門搶糧。
可哪曾想到,今天一出門便出現這般景象,有些膽子小的,早就被嚇得驚叫連連,但也有膽大的悄悄湊上前來尋問緣由。
京兆府的人早就被蕭千墨打過招呼
,早就有了一套說辭。
於是,沐雲瑤一覺睡醒便聽到輕雲與她說。
“主子,外麵現在都傳遍了,說您是菩薩轉世,是來救苦救難的大好人。”
沐雲瑤洗著臉,聽到輕雲這話,也是愣怔了一會兒回不過神來。
“這話如何說來?”
輕雲一邊伺候她梳洗,一邊將早晨打聽來的消息,說與她聽。
“早上京兆府的人從咱們院裡抬了好多屍體出去,被人看到了,便有人打聽怎麼回事?
然後,他們就說主子您不忍看到百姓買不起糧食而發愁,想將自己手中的存糧,以低價賣給百姓,然後就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
以至於,遭到了彆人的迫害,派了殺手來殺您。
好在陛下聖明,早早派人護著您,才沒有讓奸人得逞。”
說完輕雲又像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一般,笑道。
“現在外麵還在傳,現在誰家高價賣糧,肯定就與那些殺手有關,建議京兆府好好查查。
果然,早上一開市,還有幾家不知情的糧商,在昨天糧價的基礎上又翻了一翻,結果,就被人舉報到京兆府的
周大人當下便派人去將那鋪子的主事的抓進了牢裡,說要細細審問,糧鋪也都被封了起來。
不過半天功夫,京城的糧價不僅沒有再漲,在表少爺的遊說下,各大糧商知曉京城不會缺糧,也不再每日限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