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去了那麼久?”
若不是知道她身邊還跟著幾個人,沐雲瑤都擔心她出事了。
輕雲剛想說話,沐雲瑤便發現她還有些氣喘籲籲,端了杯溫熱的茶水遞過去道。
“彆急,先坐下喝杯水,慢慢說。”
輕雲接過水一飲而儘,那杯子太淺一口不過癮,她又自己倒了一杯,喝完才道。
“主子,你猜你今天白天在茶樓前揍的那個人是誰?”
沐雲瑤有些不解,“總不能是沈千嬌的兒子吧?”
想想也不可能,不說那人年紀對不上,就是他身上的衣著,看著也不像是有錢的樣子。
哪怕現在沈千嬌被她扒了幾層皮,可以前她手頭的銀錢可不少,怎麼也不可能讓她兒子穿成那樣。
輕雲喝完水,將杯子放下,抹了一把嘴道。
“不是,但這兩人有關係。”
沐雲瑤靜靜聽著,沒有催她,等輕雲把氣喘勻了慢慢道來、。
“今天白天那個書生是從外地進京趕考的,一次詩會中與二夫人那個養在外麵的兒子相識。
他現在落腳的地方,就是那個人幫他找的。
那人之前一日三餐都是在城外施粥的粥棚蹭吃,後來主子命人將那粥棚拆了。
又給朝廷提議以工代賑,那人就同有蹭吃蹭喝的地方了,又自恃是讀書人,不願意找工做,覺得有失身份,還會影響他溫書,便在心裡記恨上了主子。
這次他之所以會也那般說不是對流雲縣主他們有什麼意見,而是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是主子,而那幾位姑娘又與主子交好,才起了找茬的心思。
而那會子主子收拾他時,二夫人的外室子就在人群裡。”
沐雲瑤沒想到她出去一趟居然查到這麼多。
“沈千嬌出門是去見他的?”
輕雲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二夫人先去見了她那兒子,然後又去了康平坊的一處宅子。在那裡掛了燈籠,一直到天快黑了才回來。”
奴婢沒見過誰家青天白日裡掛燈籠的,八成是與誰約見的暗號,已經讓人暗中盯著那處宅院了,看看有什麼人會去那裡。
沐雲瑤覺得她這般安排十分好。
“你做的沒錯,先不要打草驚蛇,等人接上頭再說。”
輕雲點了點頭道,“二夫人這邊我讓青書盯著,若是她出府,自會有人通知我們這邊。”
沐雲瑤沒有意見,點點頭,便讓她先下去用晚膳。
平靜的日子如流水一般又過了兩日,當鋪的管事已經到府上催過兩回賬了。
沈千嬌她答應多給一成利息,才讓人答應再寬限三天,眼看著又快到期限了,她依然沒有任何動作。
就在沐雲瑤以為她那個丫頭,可能早就知道她這邊的情況,不打算見她時,康平坊那邊有了動靜。
盯著那邊的人過來回話道。
“主子,康平坊那裡今日掛上了兩盞燈籠,掛了小半個時辰後又取下了,屬下看到二夫人的人在燈籠取下後,匆匆回府了。”
沐雲瑤對此並不意外,若是說那是兩人間的暗號的話,沈千嬌那邊一定會有所動作。
果然,這邊收到消息沒多久,青書也出現在了她的院中。
“主子,二夫人出門了。”
沐雲瑤看了看天色,想著左右也沒有什麼事,便對輕雲道,“備車,我們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