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若是嶽大人不出麵,皇後娘娘又有什麼借口收拾他呢。
真以為皇後娘娘是拿他們沒辦法嗎?不過是投鼠忌器罷了,好歹是嶽小姐的父親,他若是傳出什麼不好的名聲,到時會讓嶽小姐的親事為難。
可他們現在都算計到嶽小姐頭上了,皇後能饒他們才怪。
路氏被帶進宮時,鳳儀宮中正熱鬨著,不僅來拜年的命婦們沒走,還多了幾位已經嫁出宮的公主和長公主以及他們那些還未出嫁的女兒和孫女。
而嶽凝姻正被這些小郡主和小縣主們圍在中間和他們一起玩翻花繩。
路夫人被人領進鳳儀宮,皇後正在與一位大長公主寒暄。
原本這位是不用來皇後宮裡的,按她的級歲直接去太後那裡就成。
可誰讓現在外麵關於嶽家姑娘的事鬨得沸沸揚揚,這位也是個喜歡八卦的性子,便步子一轉來了風儀宮。
按照宮裡的規矩,先君臣再是父子。
路氏雖占了一個繼母的名聲,在皇宮還是要規規矩矩給皇後行禮的。
若是換成往常,路氏都是剛要行禮皇後肯定直接免了的。
但今天皇後卻像是沒看到她這個人一般,自顧自的同大長公主說笑,而路氏卻不得不保持著一個行禮的動作僵在那裡。
路氏心裡恨極了皇後,但那半蹲的姿勢比直接下跪還累,她快要堅持不住了,不得不再次出聲提醒道。
“臣婦拜見皇後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皇後這才懶懶的掀了掀眼皮,看了她一眼道。
“嶽夫人有事?”
路氏正想說,是皇後叫她過來的,可這時貴女那邊突然傳來一聲哄笑呢。
有人不客氣的指著嶽凝姻道。
“凝姻你又輸了,答應我的簪子可不能反悔。”
路氏聽到這聲音,下意識的轉過頭去,便對上嶽凝姻滿含譏諷,又略帶嘲弄的眸子。
當看清楚嶽凝姻那張臉時,她再也維持不了剛剛的動作,頓時直起身,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嶽凝姻問道。
“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不在這裡?我應該在哪裡?”
嶽凝姻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路氏看到她這個樣子,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在看向皇後時,原本還覺得溫暖如春的大殿成了冰窟,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直擊心靈。
而當她看清皇後那冰冷至極的臉色,以及各家夫人或看戲,或嘲諷的眼神時,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完了,一切都完了。’
“不,我的意思是,你既然在這裡為何不給家裡送個信,可知道我和你爹多擔心你,家裡為了找你都快找翻天了。”
路氏說著還用帕子拭了拭眼角,一副真為她擔心著急的樣子。
嶽凝姻看她這樣子就覺得惡心,當即便很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是擔心我,還是擔心毀不了我?”
那些夫人聽到嶽凝姻這話,也是一臉怪異的看著路氏。
她們也想不通,路氏到底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皇後本就與嶽家不親,嶽家隻有嶽凝姻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們難道不知道,隻有對嶽凝姻好,皇後才能多照看他們幾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