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一瞧,正好看到了那附身在唐夫人身上的蛇靈的那隻陰狠的眼睛,正從撞爛的縫隙之中死死的盯著我,那眼神兒,看的我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涼意。
它肯定是恨透了我。
當下,我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直接從身上摸出了一張鎮靈符,朝著那扇門上貼了上去。
符一貼上,那道符上麵頓時微微閃過了一道光芒,緊接著屋內的唐夫人,頓時往後縮了一下腦袋。
顯然是畏懼這道符上的鎮靈氣息。
不過這種情況也不能堅持多久,畢竟那蛇靈的道行太高了。
我看了一眼那邋遢道士,心裡那個氣啊,真是手欠,沒事兒拍那個蛋乾啥?
那東西肯定對蛇靈來說十分珍貴,之前那雲青道長一番騷操作,已經將那蛇靈徹底激怒,邋遢道士拍碎了蛇蛋,算是將蛇靈徹底得罪了,處於瘋狂的邊緣,它會不顧一切的將我們這群人給弄死。
之前,我也瞧出了那個蛋有問題,但是沒必要直接將其拍碎,可以采取封印或者禁錮的方法,暫時壓製住那顆蛋中的邪物出來,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但是那邋遢道士卻跟沒事兒人似的,手裡提著一把木劍,還朝著那門縫裡瞧了過去。
一開始,我覺得這家夥挺厲害的,現在才發現,這家夥就是來搗亂的。
現在我也有些慌了,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就在這時候,屋內的唐夫人再次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繼續撞門。
那門撞的山響,鎮靈符也跟著搖搖欲墜。
正在我想著該怎麼收拾這蛇靈的時候,突然間,彆墅的屋門突然打開了,有幾個唐老板家的人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就連守門的那個保安都進來了。
那保安滿頭是汗,一臉驚恐的說道:“唐老板……出大事了,有很多蛇朝著這邊爬過來了,很多蛇!”
保安被嚇的有些語無倫次,渾身發抖,其餘幾個衝進來的人,看上去也都差不多。
這下,我才想起來,之前邋遢道士拍碎那個蛋的時候,有一縷綠色的氣息,朝著外麵飄飛了出去。
肯定是那團綠色的氣息,將蛇給引了過來。
我這會兒也沒搞明白,那蛋裡麵飄出來的綠色氣息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唐老板本來就有些慌亂,聽到說有蛇爬過來了,當即腦門上都出了汗,連忙帶著唐伍朝著門口快步走去。
我回頭看了一眼屋門,唐夫人還在撞門,那鎮靈符還能堅持一會兒,便也跟著唐老板到了一樓,走到了門口。
唐老板一打開門,當即我們便看到了十分恐怖的一幕。
不知道什麼時候,院子裡竟然到處都是蛇,也不知道它們從哪裡冒出來的,有白的有黑的,有花的,有黑的……有的細如小拇指,有的粗如成人的大腿,全都快速的朝著這邊遊走而來。
唐老板隻是打開屋門瞧了一眼,立刻便將屋門給關上了。
等他回過頭來的時候,臉都嚇黑了,跟唐伍道:“關……關上所有的門和窗戶,找東西把門堵上!”
饒是唐伍這種心狠手辣的家夥,看到這麼多蛇出現在了院子裡,也是臉色大變,招呼著幾個保鏢,將屋子裡的櫥子櫃子和沙發,全都堵在了門口,生怕那些蛇鑽進來。
唐老板住的這個地方就在半山腰,而且還是獨棟彆墅,方圓數百米都沒有一戶人家。
本來就在山上,陰涼之地,不遠處還有綿延的群山,風景倒是不錯,但是卻容易滋生出陰物出來。
肯定是剛才那團從蛇蛋裡飄出去的綠色氣息,將方圓幾十裡地的蛇全都招呼了過來。
我從窗口看了一眼,不遠處,不斷有各種各樣的蛇,正朝著這邊聚攏。
唐老板家的這個彆墅,很快就變成了蛇窩,而且其中還有不少毒蛇。
一旦這群蛇衝進來,屋子裡估計不會留一個活口。
這時候,我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正是那邋遢道士,他也朝著窗外看了一眼,唏噓道:“我去,這麼多蛇,一會兒捉幾條燉了,味道肯定不錯。”
我也不知道這家夥心怎麼這麼大,都什麼時候,竟然還想著吃。
“你從哪裡冒出來的?過來搗亂的吧你……這麼多蛇過來,還不都是你乾的好事兒,你是不是閒的難受,沒事兒拍那個蛋乾啥?”我真是被這家夥給氣壞了。
“我也不知道那玩意兒能引出來這麼多蛇啊,你小子衝我發什麼火?”邋遢道士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
要不是這裡還有這麼多麻煩,我非得揍這家夥一頓不可。
唐老板早就亂了陣腳,他看到周大師站在一旁,連忙走了過去,顫聲道:“周大師,這裡就您最有本事了,家裡突然聚集了這麼多蛇是怎麼回事兒,趕緊想想辦法啊。”
周大師比唐老板還慌,他朝著我這邊看了一眼,說道:“唐老板,不必驚慌,我去跟我事務所的人商量一下,看看接下來如何處置。”
說著,周大師就走到了我身邊,哭喪著臉道:“吳少爺,這到底咋回事兒啊?驅邪不成,咱們還得把命搭在這裡不成?看來唐老板的錢不好賺啊。”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這事兒非同尋常,現在鬨到了這種地步,也得硬著頭皮上了。
我讓自己快速的鎮定下來,然後跟周大師道:“彆慌,你跟唐老板說,讓他那些保鏢將酒櫃裡的酒全都拿出來,順著門口或者窗戶的縫隙撒出去,蛇類最怕酒精的味道兒,他們不敢進來。如果實在不行,就弄幾個火把,堵在門口,蛇也怕火和高溫,還能抵擋一陣兒,一會兒咱們先將唐夫人體內的蛇靈給控製住,隻要將那蛇靈給收拾了,這些蛇就沒了主心骨,自然會退去。”
聽我這般說,周大師連連點頭,便走過去跟唐老板說了這事兒。
唐老板連忙吩咐那些個保鏢去酒櫃裡將酒都搬了出來。
我看了一眼,唐老板的酒都是好酒,有些都是放了幾十年的陳釀,一瓶就有可能價值幾十萬,此刻全都倒了,未免可惜。
但是這會兒命都快沒了,誰還顧得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