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燕北大學回來,已經是深夜了。
唐承直接被唐老板帶走了,不知道是回了金陵城還是牡丹城,亦或者在燕北找了個酒店住了下來,這事兒我也沒有多問,畢竟邋遢道士的傷勢很重,我必須要儘快醫治。
楊夢凡也沒有跟我過來,回到了她自己住的宿舍。
在楊夢凡離開的時候,我特意叮囑了她,千萬不要跟他爹提起跟我一起進鬼樓的事情,要不然那楊高逸說不定還要過來找我不自在。
一回到家,我就開始給邋遢道士進行醫治。
讓虎子叔打來了溫水,幫他擦拭了一番,然後便開始用針灸之術,刺入了他身上幾處大穴,讓邋遢道士將體內的淤血都吐了出來,讓其血液流通,護住心脈。
連夜開了一副藥方子,讓虎子叔明天一早就去抓藥。
等忙活完之後,我已經很疲憊了。
之前有八尾狐的妖力在支撐,現在全部散去,我也感覺渾身都疼,跟虎子叔招呼了一聲之後,我就回到房間去睡了。
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頓時感覺通體舒泰,等我醒來之後,發現虎子叔已經給邋遢道士熬了藥,我幫著虎子叔一起給邋遢道士將那藥喂了下去。
這家夥真的傷的很重,比上次對付那屍頭陀的時候要重的多。
為了能夠收了阮娜,邋遢道士竟然動用了跟他修為完全不匹配的強大術法,讓那雷擊木劍噴吐出了一股九天玄火出來。
而且還連著動用了兩次。
這種情況就是對他的身體進行了壓榨似的消耗,既損陽壽,又耗修為。
再加上阮娜對他的兩次重擊,直接就起不來了。
邋遢道士一連昏睡了三天才醒了過來,不過依舊躺在床上不能動彈,說話都有些費力。
讓他十分鬱悶的是,那隻八哥鳥兒總算是逮到了欺負邋遢道士的機會,沒事兒就飛到他的房間裡找他麻煩。
這會兒的邋遢道士彆說罵了,說話都費勁,哪裡是那八哥鳥兒的對手,每次是那八哥鳥兒大勝而歸,邋遢道士隻能暫時忍氣吞聲,暗暗發誓,等傷好了再跟那隻賤鳥大戰三百回合。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邋遢道士的傷勢一天天好轉,每天都喝我給他配的藥,已然能夠下地走動,不過還需要虎子叔的攙扶。
虎子叔也知道,這次鬼樓的事情,邋遢道士幫了大忙,所以照顧的他十分儘心儘力。
不管邋遢道士要什麼好吃的,虎子叔都要給他去買。
這家夥借著養傷的由頭,賴在我家裡敲竹杠,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人都胖了一圈。
這段時間,我也沒閒著,一有空就催動天罡印,對裡麵被封印的阮娜進行煉化,消弭其怨氣。
這才半個月的功夫,唐承已經給我打了不下十次電話了,每次都是詢問能不能見阮娜。
一開始,我還能平心靜氣的跟他說,後來是真的有些扛不住了,也禁不住他天天問,於是便告訴他,再等三個月吧,不要老是打擾我煉化阮娜,讓我亂了心氣,說不定半年都見不到她。
如此一說,唐承果真沒有再打電話過來。
我能理解這老人家的心情,可是這每天一通電話都嘮半小時,我哪能扛得住。
期間,楊夢凡也來過幾次,給邋遢道士送來了幾顆藥丸,說是他們楊家秘製療傷的丹藥,吃了能夠快速恢複修為和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