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叔也感覺出了這群人很不對勁兒,於是便提出了要求,隻要治好了豪哥,我們立刻拿錢走人,儘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港島這花花世界,不比燕北,那地方是我們的地盤,而這裡人生地不熟,必須要為自己的安全著想。
看到龍慕菲答應了下來,我這才準備幫豪哥解開身上的降頭術。
虎子叔走到了我身邊,將我的銀針包打開,我伸手就快速的抽出了一根銀針,在豪哥的腹部遊走了片刻,最終找準了一處穴位,快速的紮了過去。
如此,在豪哥的腹部一連紮了七八針,那些針圍成了一個圓圈的形狀,微微顫動。
龍慕菲和安仔等人都湊過來看,不知道我在做什麼。
隻有身邊的那個醫生看到我走針,一臉的詫異,有些激動的說道:“吳少爺,您這可是傳說中的鬼門十三針的手段?”
“嗯,好眼光。”我讚歎道。
當紮完了針之後,我讓虎子叔從身上拿出了一些特製的供香出來。
這些供香還是我師父之前留下來的,用他的秘法配置,從一開始安仔找到我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同尋常,所以特意備齊了很多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這供香很快被我點燃,我手持供香,湊到了豪哥被紮針的那個圓圈之內,供香很快散發出一團青色的煙霧出來,聞上去有一股中草藥的味道兒,我拿著供香,在豪哥的肚皮上輕輕遊走,不多時,十分詭異的一幕就出現了。
但見在那些銀針包圍的一片範圍之內,在供香的吸引之下,竟然有一些紅色的小蟲子從他的皮膚下麵鑽了出來。
這些小蟲子跟魚蟲差不多,又細又長,比魚蟲還要細,跟頭發絲一樣。
但是數量很多,密密麻麻,鑽出了豪哥的皮膚之後,便舞動著身軀,看上去十分惡心。
龍慕菲和旁邊幾個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嚇的目瞪口呆,尤其是龍慕菲,驚訝的捂住了嘴巴,還發出了一陣兒乾嘔的聲音。
我拿著鑷子,快速的將那些鑽出皮膚的紅色線蟲直接從豪哥的皮膚裡將其拔了出來,直接丟到了一旁的洗臉盆裡麵。
洗臉盆裡是剛燒開的熱水,那些小蟲子一落進去,就被活活燙死了。
不多時,我便將銀針包圍的一片地方的紅色線蟲全都拔了出來。
等清理出來了那一片皮膚之後,便不再有鮮血從皮膚下麵滲透出來。
隨後,我收了銀針,擦了擦頭上的汗水。
龍慕菲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我,那語氣頓時恭敬了許多,說道:“吳少爺,您太厲害了,這些紅色的蟲子是什麼東西?”
“這是降頭蟲,當初豪哥可能是被人在身上種下了降頭粉,或者其它的什麼東西,這種粉末會滲透到皮膚裡麵,遇到鮮血之後,就會迅速繁殖,在體內快速生長,而這種降頭術屬於蟲降和血降的結合體,叫做紅蟲血降,當初給豪哥下降頭的人,估計是東南亞那片十分高明的降頭師了。”我解釋道。
“那豪哥身上的降頭術解開了沒有?”安仔問道。
“沒有,剛才我隻是在驗證這到底是一種什麼降頭術,隻有確定了這種降頭術用的什麼法門之後,我才能對症下藥。”我道。
“不愧是風水王的高徒啊,傳聞風水王不光風水之術冠絕天下,便是降妖除魔的手段,也十分厲害,我真是服了。”安仔有些激動的說道。
我對這家夥沒有什麼好感,直接沒理會他的奉承,讓虎子叔將身上帶的供香拿出來了一部分,直接點燃,等那些供香全都燒成灰之後,我讓安仔將那些供香粉末全都塗抹在了豪哥的身上,一處都沒有落下。
等這一切做好之後,豪哥的身上便不再有鮮血滲透出來了。
隨後,我又吩咐他們幾個人,將豪哥的身體翻過來,趴在床邊,腦袋對準了下麵的那個空盆。
我坐在了豪哥的腦袋旁邊,一隻手摁住了他的後腦勺,另外一隻手掐了一個法訣,便開始將意念注入豪哥的體內。
而虎子叔則拿著幾根特製的供香,放在了豪哥的鼻子下麵,那供香散發出來的煙霧,都被豪哥吸進了鼻子裡麵。
之前塗抹的那些供香的香灰,是封住了那些紅色線蟲的出路。
我全神貫注,開始念誦起了口訣,要解開豪哥的降頭術,就要將他體內的那些紅色線蟲全都驅趕出來,還是十分消耗靈力的。
隨著我念誦口訣的聲音,豪哥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屋子裡的幾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喘息,怕是驚擾了我施法。
過了片刻之後,豪哥的反應越來越大,喉嚨裡開始發出了一種咕嚕嚕的聲響。
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
龍慕菲看到豪哥如此,便道:“豪哥怎麼了?”
“彆說話。”虎子叔瞪了一眼龍慕菲,嚇的她不敢再言語了。
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我用意念驅除豪哥體內的降頭蟲的時候,很快遭遇到了一股強大的精神衝擊。
這說明,我在幫豪哥解降頭的時候,當初給豪哥下降頭的那個人,已經感應到了,他在阻止我給豪哥解降頭,所以直接用術法跟我隔空對抗了起來。
我還頭一次遇到這麼邪門的事情,當下集中精力,全身心的與其對抗,不多時我的額頭上就冒出了冷汗。
對方的實力很強,一股股的強大氣息衝撞而來,讓我呼吸開始變的急促,身子也開始發抖起來。
不過我暫時能夠控製住局麵,畢竟豪哥在我身邊,而且身邊還有虎子叔在熏著供香。
又過了片刻,豪哥的身子顫動的更加厲害了。
但聽見豪哥乾嘔了幾聲之後,直接從嘴裡噴出來了一大口黑色的血水出來,全都落在了床邊的洗臉盆之中。
與此同時,我腦袋嗡的一聲響,腦海之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聲音出來:“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解我的降頭術,你就等死吧!”
這句話說完,我直接悶哼了一聲,身子一軟,也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