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我在燕北大飯店訂了一桌子山珍海味,叫上了他們兩個,還有虎子叔,美美的大吃一頓。
遙想當初,我剛出師那會兒,就來過燕北大飯店。
那時候,我和虎子叔都窮的吃不上飯了,虎子叔還拿來了打包袋,打包了一些剩菜剩飯,聊以度日。
眨眼間,這都快兩年了。
吃喝不愁,有車有房有存款,去燕北最貴的大飯店吃一桌子好酒好菜都不看菜價,挑最好的點,一點兒都不心疼。
我可真是出息了。
這一頓酒,我和邋遢道士敞開了喝,隻是卡桑身上有傷,沒敢讓他喝多。
便是虎子叔也喝的臉色紅撲撲的。
吃飯的時候,卡桑話很少,邋遢道士有事沒事兒就跟卡桑扯皮拉關係。
他那點兒小心思,我自然清楚,這是打算抱緊了卡桑的大腿,坑他入夥的節奏。
隻是卡桑的身份,肯定不可能整天跟我們混跡在一起。
因為他是一個殺手,因為他師父是殺千裡。
殺手向來都是獨來獨往,不怎麼合群。
不過我也能瞧出,卡桑對我們十分感激,他沒多說什麼,隻是說隻要我們以後有事,可以用傳音符招呼他過去,無論何時何地,他兩個小時之內都能趕到。
這話可把我和邋遢道士嚇住了,這是什麼手段?兩個小時,無論什麼地方都能趕到。
可是卡桑既然這麼說了,我感覺他應該不是在吹牛。
估計他是有什麼厲害的手段我們沒有見過。
正在我們幾個人喝酒聊天的時候,突然間隔壁桌有一個絡腮胡子端著酒杯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一上來便客氣的說道:“幾位朋友,我能跟你們喝幾杯嗎?”
我們幾個人都是一愣,朝著那絡腮胡子看了一眼,但見此人三十七八歲的模樣,一臉大胡子,個子很高,足有一米八的大個兒,端著酒杯,笑嘻嘻的看著我們。
關鍵是我們都不認識他。
“哥們兒,喝多了吧?我們不認識你啊?”虎子叔看了那人一眼道。
“是不認識,咱們喝頓酒不就認識了嗎?剛才我在旁邊觀察你們很久了,就是想認識認識你們。”那大胡子自來熟的說道。
邋遢道士哈哈一笑,說道:“坐吧坐吧,見麵就是緣分,四海之內皆兄弟,坐下聊聊吧朋友。”
在說這話的時候,邋遢道士衝著我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他又冒出來什麼鬼主意,隻好由著他了。
絡腮胡子坐下之後,開門見山的說道:“諸位朋友,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鄒浩,是個導演,最近在籌拍一部電影,是個古裝恐怖片,一直在物色一個道士的角色,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
說著,他看向了邋遢道士,笑著又道:“這位小道長,很符合我心中道士的形象,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拍電影呢?”
好家夥,不得不佩服這個導演的眼光,這是真的牛啊。
拍一個鬼片,竟然找到了邋遢道士這個真道士去演,簡直不要太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