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還是要去醫院看一看老人家的。
在門口等了兩個多小時,我和邋遢道士又聊了一會兒,將我從萬羅宗那邊打聽到的王家兄弟的事情,簡單跟他們二人一說。
期間,卡桑一直都沒有說話,隻是臉色十分陰沉。
邋遢道士一聽到我說起王皓宇兄弟來,頓時氣的破口大罵:“這兩個雜碎,打主意都打到道爺身上了,咱們當初能滅了港島分舵,現在一樣能滅了他們豫東分舵,真給他們臉了,還敢打擊報複,惹到咱們,他們算是活到頭了。”
“老羅,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港島才多大點兒地方,就算是有高手,也厲害不到哪裡去,這兄弟兩個出自於修行世家,底蘊深厚,可比那個陳東蕭厲害多了,而且,我懷疑這次他們綁了穀大哥,有可能是那玄心子在中間搗鬼,弄不好會是一場陰謀,他們奪取那七巧鎖心劍的劍訣是假,想要將咱們一鍋端了才是真。”我沉聲道。
邋遢道士摸了摸長出了胡茬子的下巴,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我道:“吳老六,我發現你最近變的是越來越機靈了,這腦子好用了很多。”
“沒辦法,跟你這坑貨在一起,要不多個心眼,說不定會被你坑死。”我笑著道。
“玄心子那個雜碎,兩次都讓他活了下來,如果他真的在豫東分舵的話,這次說什麼不能讓他活著離開。”邋遢道士又開始咬牙切齒起來。
“他交給我,隻要他在,我一定殺了他。”卡桑突然來了一句。
我們正聊著,就看到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小巷子裡。
黑夜之中,閃閃發光的正是圓空那光光的腦門。
看到我們之後,圓空加快了腳步朝著我們走了過來,上來便道:“羅哥,吳哥……你們都來了,讓你們久等了。”
“沒等多久,我和卡桑剛才都在欣賞你羅哥在地上作畫呢,畫的女人都沒穿衣服。”我笑著道。
聽聞此言,圓空小臉一紅,連忙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圓空啊,彆聽軟飯王瞎扯,我隻會畫女人,不會畫衣服而已,這小子思想很齷齪。”
“行了行了,圓空都快被你帶壞了,咱們趕緊去醫院瞧瞧穀大哥的母親,然後再去上清宮。”我招呼道。
於是我們一群人離開了村子,來到了大馬路上,找了一輛過路的車,徑直送我們去了醫院。
在邋遢道士的帶領之下,我們來到了病房裡。
老人家躺在病床上,看著氣色還不錯,一直都有人照顧她,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聽邋遢道士介紹說,這女人是穀浩然的親妹妹,叫穀春玲。
我瞧了一眼,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修為,應該已經嫁人了。
看到我們來了這麼多人,老人家很激動,連忙招呼我們落座。
我們幾個人紛紛上前打招呼,說是穀大哥的好朋友,聽說她受傷了,所以過來瞧瞧。
一提起穀浩然來,老人家哭了起來,十分擔心穀浩然現在的安危。
邋遢道士連忙拍著胸脯說道:“阿姨,您彆擔心,我們這次過來,就是找穀大哥的,您放心,三天之內,我們一定將穀大哥帶到您麵前。”
“唉,小時候我就讓他不要舞槍弄棒的,早晚會出事兒……沒想到真就出事了,你說要是找個正經營生乾多好啊。”穀浩然的老娘抹著眼淚道。
我們好生寬慰了一番,我留了兩萬塊錢放在了桌子上,讓穀春玲給老人家買點兒營養品補補身子。
沒敢留太多,要是留個十萬八萬的,怕嚇著老人家。
從醫院離開,我們在醫院門口又打了一輛車,直奔上清宮而去。
這次要對付的人不簡單,單憑我們這幾個人,力量還是太薄弱了,如果能讓穀浩然的師父陽清真人出馬的話,事情就簡單多了。
其實,穀浩然被王皓宇抓走的事情,隻是我們的猜測,究竟是不是,我們無法確定。
根據之前張爺爺和八爺跟我說的事情,我感覺應該差不多是他們乾的。
我們打了一輛車,去了車站,直接到了洛陽翠雲峰。
此時夜色已經很深了,山上看不到一個人。
一路蜿蜒而上,我們很快來到了上清宮的大門口。
紅磚黑瓦的古建築,上麵有一個很大的牌匾,上麵寫著“上清宮”三個大字。
上清宮雖然不是什麼大門派,但是在修行界還是非常有名氣的,這座上清宮是華夏第一座以“宮”命名的道觀。因道家鼻祖老子與道教創始人張陵在此修道而被尊為“道源”、“祖庭”。
這座上清宮曆史悠久,從隋煬帝的時期所建的老子祠,唐高中龍朔二年改名為上清宮。
所以,這個上清宮有兩千多年的曆史,這底蘊一點兒也不比各大宗門淺。
來到了門口之後,便看到大門緊閉。
這個時候,自然是沒什麼人來的。
邋遢道士走上前去,敲了敲門,等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小道士打開了屋門,看來是被吵醒的,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你們找誰?”
“這位師兄,我們是來找陽清真人的,他老人家在不在?”邋遢道士客氣道。
“不在,請回吧。”那小道士看了我們幾個人一眼,便要關門。
他這種態度也很正常,本來就是深更半夜,打擾人休息,而且陽清真人是上清宮的觀主,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不等那小道士關門,邋遢道士上前一步,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笑著說道:“這位師兄彆生氣,我們今天過來找陽清真人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他商議,勞煩通稟一聲。”
說著,邋遢道士從身上拿出了令牌出來,遞給了那小道士,又道:“您就說是茅山宗弟子持文奉掌教龍炎真人之命求見。”
那小道士愣了一下,接過了邋遢道士手中的茅山令牌,仔細看了一眼,態度頓時不一樣了:“諸位稍等,小道這就去通稟,很快回來。”
我是發現了,邋遢道士這心眼子忒多,茅山宗這杆虎皮大旗都被他發揮到了極致,有事沒事兒就將掌教搬出來嚇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