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在緬北混跡這麼多年,認識很多形形色色的人,目的就是為了方便萬羅宗在緬北的行動,那天在賭場,帶著我和邋遢道士認識了徐國慶,賭場很多人都看到了,其中就不乏有些認識向南的人。
好在,那些人基本上都不知道向南是萬羅宗的人,目前隻針對他一個。
如果知道向南的身份,那才真的麻煩,以黃龍輝的勢力,足以將萬羅宗在緬北的勢力徹底鏟除。
真是這樣的話,我和邋遢道士才是真的闖了大禍,那得欠萬羅宗多大一個人情,並不是賠錢了事那麼簡單的。
那群人找來的速度很快,再晚上五分鐘撤離,我們就會被堵在那個小院子裡麵。
看到村子裡燃燒的熊熊大火,我和邋遢道士也有些後怕。
卡桑看著那個方向,嘴角一扯,我就知道他動了殺心,連忙拉住了他道:“卡桑,彆衝動,現在黃龍輝並不知道南哥跟我們是一夥兒的,你這一出手,肯定就暴露了。”
經過我這麼一勸說,卡桑才沒有出手過去收拾那群人。
向南招呼著我們上車,連忙又轉移到了一個新的地方。
這次換的住處,是一個緬北的小鎮,也是一處院子,沒有之前的那個小村子那麼破敗了。
這個地方,是向南預留的另外一處安全屋,躲在這裡,起碼十天半個月的,黃龍輝不會找到這裡。
將我們安排妥當了之後,向南便出去打電話了,估計是跟金大管家說了我們的事情。
事情現在一團糟,向南也有些拿捏不準,所以要跟金大管家請示下一步怎麼做。
過了沒多久,我身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一看正是金大管家打過來的,我連忙接通了電話。
“吳少爺,忙著呢?”金大管家還是像以前那麼客氣。
“金大管家,有事兒您直說就行,咱們這關係,不用拐彎抹角的。”我開門見山的說道。
金大管家嗬嗬一笑,便道:“我就喜歡吳少爺這性子,直來直去……你們幾個人在緬北呆了有一段日子了吧?”
“嗯,差不多十多天了。”
“吳少爺,我看你們事情也辦的差不多了,不如早點回來,我聽向南說,你們好像遇到了很大的麻煩,正在被黃龍輝,此人的實力不容小覷,若是你們落在他的手裡,後果不堪設想,我會竭儘全力,動用萬羅宗的關係,將你們安全送回國,你們看怎麼樣?”金大管家試探著問道。
“金大管家,我們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完,便是就一個被騙來緬北的朋友,她此刻應該在黃龍輝的手裡,人救不出來的話,我們恐怕是走不脫了。”我如實答道。
“那個人對你們很重要嗎?”金大管家的語氣也變的鄭重起來。
“受人之托,當初答應了彆人的,對我們來說其實算是個陌生人。”
“既然那人對你們不是很重要,我覺得吳少爺沒必要為了一個人冒這麼大的風險,還是儘快回國吧,趁著現在還有機會。”金大管家再次勸道。
“金大管家,並不是我們不聽勸,是實在是回不去,那個人必須救,您要是擔心我們幾個人拖累萬羅宗的話,以後我們自己行動便是,但是這次的傭金,我們肯定不會欠的。”我客氣道。
金大管家歎息了一聲道:“吳少爺,這不是錢不錢的事情,俗話說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緬北那個地方魚龍混雜,各種勢力盤根錯節,你們還不是很了解那邊的情況,更不知道黃龍輝的實力有多麼可怕,若真的栽在他手裡,後悔都晚了。”
邋遢道士從我手中接過了手機,跟金大管家道:“金大管家,您就彆勸了,我們知道危險,但是我們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
金大管家也是無奈,跟我們又道:“好吧,既然如此,你們就繼續待著吧,萬羅宗還是會儘可能的提供幫助,不過向南最近不能出麵,要隱藏起來,辦完了這件事情之後,向南必須要回國了。”
我們也知道,金大管家是為了我們好,可是找不到人,回去都沒法跟楊夢凡和八爺交代。
越是困難的事情,對我們幾個人來說就越是巨大的挑戰,無論是心性和境界上都會得到很大的提升,這也是鍛煉我們的一次機會,肯定不能錯過。
安頓下來之後,向南也基本上不出門了,現在黃龍輝肯定也在找他。
不過這幾天,一直有一個人每天都過來找向南,傳遞關於黃龍輝的消息。
向南將對方打聽到的消息也告訴了我們。
說是我們自從大鬨了拍賣會之後,黃龍輝再次發出了江湖通緝令,懸賞五百萬要我和邋遢道士的人頭。
那個酒店自然有攝像頭,又將我和邋遢道士拍了下來。
隻是當初我們是易容的,卸了妝之後,誰也認不出來,這通緝令一點兒作用都沒有。
不過從這兩張通緝令上來判斷,那黃龍輝好像並沒有懷疑是我們乾的,或許真的以為是徐國慶帶著兩個馬仔過去找事兒的。
我們在這個院子裡蟄伏了三天,沒事兒的時候,我們幾個人就湊在一起,商量怎麼救陳斐的事情。
目前最大的難題,就是無法確定陳斐到底在不在黃龍輝那裡。
商量了許久,卡桑開始毛遂自薦,說他想去黃龍輝住的地方瞧瞧,看看能不能找到我們要找的那個女人。
這個想法一提出來,將我們都嚇了一跳,感覺不太靠譜。
黃龍輝本來修為就很高,他身邊更是高手如雲,潛入他住的地方去找人,萬一被發現,卡桑或許就出不來了。
所以,大家夥都表示反對,不想讓卡桑去冒險。
但是卡桑卻淡淡的說道:“你們放心,我肯定沒事兒的,很快就能回來。”
勸了半天,卡桑不為所動,他還去找了向南,問清楚了那黃龍輝住的地方,便要開始行動。
卡桑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改變,既然非要去,我們攔不住,隻好由著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