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周岩笑道。
“真的?”
唐糖懷疑道。
“真的。”周岩點點頭,“我又不是什麼大色狼,除非是你自己主動。”
“我不可能主動!”
唐糖跺了跺腳,隻是看周岩明顯不相信的樣子,氣得銀牙緊咬。
“好了,接客了。”
周岩努努嘴,遠處又有一個家長帶著自己的孩子過來,隻是周岩還看到了另一個人。
風衣男。
周岩和唐糖一開始遇到的那個出租車司機。
此時那個風衣男正緊跟著那個家長,似乎在說些什麼。
家長一副不耐煩的神色,時不時擺擺手,示意風衣男不要煩他,卻是拉著自家孩子的手,朝周岩這邊走了過來。
“是那個黑車司機頭頭。”
唐糖一眼就認出了風衣男。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風衣男跟著家長已經來到了周岩的麵前。
“三十一個,真的是最低價格了,你再問彆處,也找不到比這還低的價格,真的。”
風衣男勸說著,這個時候,周岩倒是聽清楚了,麵色也變得有些古怪。
“這裡有專線,我們為什麼還要坐你的黑車?神經病,不要煩我們好不好,你都跟了一路了。”
家長有些不耐煩地擺擺手,直接來到周岩麵前,看了看他拿在手中,立在地上的指示牌,臉色變得和善起來,他笑著對周岩說道,“小夥子,還賣票嗎?”
“賣的,賣的。”
周岩點頭,直接從挎包的夾層裡又拿出了兩張紅票,遞給家長,並從他的手裡接過四十塊錢。
然後,家長看都不看風衣男,直接帶著學生走進了專線通道。
“是你們!”
風衣男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周岩。
他沒有想到還會在這裡遇到這兩個小年輕。
“又見麵了。”
周岩微微一笑。
“你們不是學生嗎?怎麼在這裡??”
風衣男似乎視力不太行,湊近周岩的指示牌打量,然後他的臉色就跟變戲法一樣,變了又變,直到,變得十分難看。
“好啊,就是你們搶了我們的生意,我說怎麼那些人都不做出租車了,原來都跑來了這裡。”
風衣男看清楚指示牌上的字,如何不知道,是周岩把他們一幫人的生意給搶了。
雖說沒搶多少,但是已經很少有家長願意做他們的車了。
甚至,有的,因為看到周岩這裡隻有前湖大學城的專線,還向他詢問有沒有其他專線的售票窗口,給他那叫一個氣的呀。
“五十一個。”
唐糖憋著笑,說道。
風衣男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顫抖地指著唐糖和周岩,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隻覺得一口氣堵得慌。
直到最後,他深吸一口氣,一個字一個字咬牙說道,“三十一個都不坐了。”
“抱歉哈,正當競爭,你接你的客,我接我的客,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周岩笑道。
“去特麼的井水不犯河水,你把我客人都弄走了!”
風衣男憤憤地說道。
“你要乾什麼?我告訴你,打人可是違法的,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呢。”
唐糖見風衣男走進周岩,慌忙把周岩拉到自己這邊,著急地說道。
她真的有些擔心風衣男會突然暴起,把周岩揍一頓。
“這丫頭。”
周岩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麼社恐的丫頭,還會有這麼勇敢的一麵。
還是為了保護自己。
像個小奶貓一樣,露著小爪子,奶凶奶凶的。
“那個小姑娘,你誤會了。”
風衣男無奈地說道,卻是看向周岩,露出菊花般的笑容,“小青年,我就是想問一下,這生意還有沒有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