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粥也是對著唐糖甜甜一笑。
看著兩個女孩相處地十分融洽,周岩也不知道是不是演給他看的。
此時兩個女孩都梳著馬尾辮,穿著t恤,唐糖的t恤的傑尼龜,撐起規模,粥粥的t恤則是單調的奶白,弧度稍斂,倒不至於平平。
周岩也挺享受和兩個女孩待在一起的時光,他坐到了唐糖和粥粥的中間,一手一個把她們攬在了懷裡。
“石頭你乾嘛呢。”唐糖見周岩又是攬住她又是攬住粥粥,不開心地嘟囔著。
“一個是我妹妹,一個是我姐姐,抱一抱怎麼了。”周岩絲毫沒有犯錯的覺悟,他笑著說。
“哼。”唐糖彆開腦袋,不去看周岩這個壞蛋。
林粥粥則是輕輕地推著周岩,沒用什麼力氣“哥哥壞死了。”
“粥粥,今天要不來我家玩吧,讓石頭一個人待家裡。”唐糖對粥粥提議道。。
“好呀。”林粥粥歪著腦袋,看了周岩一下,也是格外俏皮地對唐糖眨了眨眼睛。
“我也去。”周岩說。
“不許。”林粥粥說。
“對,今天粥粥是我的。”唐糖說。
周岩怎麼覺得這句話怪怪的,不過既然唐糖要帶粥粥玩,周岩也樂意。
要不去陪陪顏沫?
顏沫三天前就已經回家,跟他打了招呼,周岩原本告訴顏沫是在6號當天回來,今天才是5號,不過提前過去也不是不可以。
“我出去一趟,可能晚上回來,粥粥你待會就在唐糖家吃飯吧。”周岩對林粥粥說道。
“石頭你去哪?”唐糖問。
周岩笑了笑“我去看看初中的老師,唐糖要不要一起?”
“不去。”唐糖聽到周岩這樣說,也覺得沒什麼意思“石頭你自己去就行,我和粥粥在家裡玩。”
“行吧。”
很快林粥粥被唐糖帶去了家裡,周岩也走出了門,順便把門帶上。
周岩一摸口袋,鑰匙呢?
哦,他沒鑰匙。
不過晚上許秀娟應該會回來,周岩也沒有太過擔心。
他揣著肩包就走出了門。
唐糖家,
窗戶後麵,唐糖看向林粥粥“粥粥,石頭走了哦。”
“嗯。”林粥粥點點小腦袋。
“粥粥你能教我武功嗎?”唐糖這個時候終於暴露了她的想法,笑著問。
“唐糖你想學武功呀?”粥粥沒有再喊唐糖姐姐,唐糖說周岩不在的時候,可以直接喊她唐糖,粥粥也答應。
至於為什麼不讓粥粥喊,唐糖說怕粥粥把她叫老了,而且粥粥,糖糖,很押韻呢。
雖然林粥粥並不知道押了什麼韻,不過唐糖是哥哥的女朋友,林粥粥也下意識地會順從唐糖。
不過她並不知道唐糖為什麼突然想要學武功。
“粥粥你看,要是以後我也會武功了,是不是以後也能保護好石頭了?”唐糖笑著說。
“嗯。”林粥粥認同了唐糖這個看法“那趴下。”
她和唐糖此時在臥室裡,林粥粥對唐糖說的話還是讓唐糖俏臉微紅。
“為什麼要趴下?”唐糖問。
“再再按一按骨頭,以後好練。”林粥粥言簡意賅地說。
“哦。”唐糖不以為然,剛才粥粥給她按摩挺舒服。
於是也乖乖地趴下。
林粥粥這一回,直接跨坐在了唐糖的身上,讓唐糖悶哼了一聲。
不過林粥粥很輕,唐糖也沒感受到太多的壓迫,她甚至閉著眼睛準備開始享受林粥粥再一次給她按摩。
也就在這時,林粥粥開始了動作。
很快,唐糖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隻是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嗯嗯啊啊哦粥粥輕一點啊”
好在唐歆已經出門,房間裡隻有唐糖和粥粥在,唐糖的聲音,也沒人聽見。
否則,真的容易想歪。
二中對麵,景泰小區
周岩的手裡提著一個禮品袋,他在保安處登記了一下身份,就進了小區。
這是他初中的時候曾經住過的地方。
也是顏沫的家。
周岩還記得那個時候,顏沫的媽媽,也就是他的語文老師,帶著他在小區內公園的設施裡玩。
那個時候,他還並不知道語文老師王莉,就是顏沫的媽媽。
他在顏沫家借住,渡過了初中升高中的一段時間,周岩記得王莉還曾許諾說如果上了市一中,就給他買一台pp遊戲機,隻不過在臨考前還是給他買了,最後沒有考上一中,pp遊戲機也被周岩放在了顏沫的家裡。
王老師是北方人,愛人是浙省人,顏叔在市立醫院做主任,王老師也就跟著顏叔到了浙省,走人才引進路線,購房款都給省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學校幫付。
王老師的祖上是旗人,複姓愛新,父親在部隊裡,小時候鬨瘟的時候,王老師差點因為缺一瓶青黴素沒命,隻因為大公無私的父親,本著優先原則,並沒有給她這個閨女配藥,後來一個護士給王老師掛了一瓶鹽水,好歹也吊了命,後來王老師對那個護士格外感激,經常和母親一起去看望。
那個護士後來到了浙省醫院工作,成了醫科主任,和唐姨也有點關係,當時一個產房,醫科主任也去看望唐姨和許秀娟,也因為這一層關係,王老師會和許秀娟在周岩還沒上初中之前就成了朋友。
年代的偏見,其實已經淡去。
大多數人的生活,都已經融入了這個全新的時代。
公交占座罵罵咧咧的京城老太,其實也不多見。
更多的,是在這個時代下,各個職業發光發熱的人。
王老師的身份,也隻是一個光榮的初中語文老師,矜矜業業,沒到五十,已經多了很多白發。
當時周岩回浙省看望過王老師,沒有見到顏沫,那個時候的王老師已經退休,成了老太,成天在公園散步,走的,也正是周岩現在走的這條路。
周岩走在路上,記憶就像是打開了閘門一樣湧出來。
他還記得,因為字寫得不好看,被王老師揪著坐到了講台上麵,自那以後,周岩的字都會十分工整。
也記得,語文不太好,也是王老師經常給他開小灶,講技巧,好歹也是北方的文科狀元,對於作文這一塊更是輕鬆拿捏。
在周岩的印象裡,王老師有傲氣,也有文人風骨,寫過許多散文詩詞,講課更是一板一眼,說一不二。
但借住在她家,每天能吃到的一個水煮鴨蛋,也讓周岩記了這個溫柔又嚴厲的女教師一輩子。
她是顏沫的媽媽,是周岩沒有想到的。
隻能說緣分這種東西,挺巧。
這一次過來,既是看望顏沫這個女朋友,也是看望一下尚在中年的王老師。
畢竟好歹泡了她的閨女,&nbp;哪怕是顏沫主動更多,但周岩也得負責。
不過前世一直尊重的王老師,成了自己的丈母娘,周岩遇見顏沫以前,可沒有想過。
他懷著複雜的心情,順著小路,走上樓梯,很快就來到了她的家門口。
看著家門口顏沫穿過的小鞋子,周岩也是微微一笑。
要見麵了。
周岩輕輕敲了敲門。
“誰呀?”獨屬於王莉的腔調從裡屋傳來。
“老師我,周岩。”周岩的聲音很大。
門開了,穿著睡衣的王莉出現在門口。
她看到周岩,滿是皺紋的臉上也是多了些笑容“你這孩子,怎麼今天來看望老師了。”
“總得回來看看。”周岩笑著說。
“來都來了,咋還帶東西呢。”王莉看到周岩手上的禮品,責怪了周岩一句。
周岩笑笑“不是什麼值錢的。”
王莉“以後來我家就當做去自己家一樣,可不興帶什麼東西。”
周岩點點頭,他還記得當時王老師當著許秀娟的麵問他,要不要認她做乾媽,周岩當時對王老師心存畏懼,畢竟初中時期班主任倒是沒帶給他什麼陰影,反倒是王老師一直讓他印象很深。
尤其是讓他來家複習準備中考,用的也是不容周岩商量的語氣,現在回頭來看,要是真不關心你,怎麼可能讓你進家門,周岩還記得當是的衣物都是王老師用手洗的,可以算半個兒子了。
王莉已經給周岩拿上了拖鞋,笑著招呼道“進屋進屋,今天莪閨女也在,你應該見過,她是你高中隔壁班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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