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僅地上有雪,草叢上有雪,路邊停靠的車上也有,還積得厚厚的。
這一切的一切,無不象征著真正冬天的到來,雖然這真正的雪景,持續不了多少時日,但也足以讓人歡快,讓人雀躍,讓周岩未泯的童心,重新跳動起來。
趁著粥粥不注意,周岩在旁邊一輛車上扒拉下一團雪揉成雪球,然後直接扔出去,就要砸在林粥粥裹著的棉衣的背後。
隻不過林粥粥像是後麵也長了眼睛一樣,直接躲開,然後回頭看向周岩。
「哥哥偷襲。」林粥粥說。
周岩:...
所以跟開了掛的少女打雪
仗是不是挺吃虧的。
林粥粥也用事實回應了她的「毫不留情」,一樣也是揉出了一團雪球,朝著不遠處的周岩扔了過去。
周岩笑嘿嘿地直接躲開。
隻是緊隨其後精準命中了腦袋的小雪塊很快讓周岩的笑容僵住。
「這才是偷襲吧。」周岩無奈地說。
林粥粥轉過身,周岩不想就知道林粥粥在偷笑。
不過這個打雪仗的技巧已經被他學會,周岩趁著林粥粥背過身的空檔,兩隻手都捏了一大一小兩個雪球,然後先後朝著林粥粥扔了過去。
林粥粥躲開了前兩個,還有間隙可以躲開後兩個,以她的反應能力完全可以做到,隻不過還是讓其中一個雪球,砸在了她的腦袋上,碎成了雪絮。
林粥粥對周岩眨了眨眼睛,像是在說一比一扯平了。
周岩一時也是玩心大起,對林粥粥說:「粥粥我們做雪人吧,看看誰做的雪人大。」
「嗯。」
於是乎大清早兄妹倆就開始遊走在停車場之間,摟著雪。
雪摟在手心的時候冰冰的,不過已經被玩的上頭的周岩自動忽略。
很快周岩和粥粥,也在一個空地上做起了雪人。
說是雪人,其實也就是一個大團上麵疊著一個小團,然後插上兩根樹枝。
林粥粥的雪人光禿禿的沒有樹枝,周岩也撿了兩枝給雪人插上。
周岩的雪人比林粥粥的雪人大上那麼一些,可以看得分明,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妹妹在故意讓著他。
「學長,你和粥粥一起玩雪都不喊我。」耳邊傳來一道帶著點幽怨的女聲。
周岩回頭一看,見邢萱穿著棉襖,係著粉紅色的圍巾,戴著個南瓜帽站在不遠處。
邢萱的打扮看起來很唯美,又帶著點憨憨的氣質。
畢竟大早上裹得這麼精致,結果腳腳上還踩著人字拖,也是邢萱獨一份。
「我們起得早,小萱起得也早嗎?」周岩笑著問。
邢萱走了過來,聽周岩這麼說,她的臉上多了一抹促狹的笑意:「起得早嗎?那昨晚粥粥是某位學長哥哥一起睡得嗎?」
「小萱想多了,我和粥粥很純潔的,我那間房有兩臥室,粥粥睡另一個。」周岩認真地說。
麵對哥哥一本正經地說假話,林粥粥微微垂了垂眸子。
「哦?粥粥是這樣嗎?」邢萱看向粥粥。
「是這樣的。」林粥粥小聲說。
「粥粥你向來不會說謊,看來你這個哥哥很老實嘛。」邢萱笑著打趣道。
林粥粥的臉蛋微微紅潤了一下,不過還是「誠實」地點了點小腦袋。
讓邢萱知道她和哥哥昨晚是睡一起,肯定不合適的。
林粥粥還在想著,周岩也還在回味剛才的狡辯,邢萱這個時候一記看招,兩隻手分彆飛出一個小雪球,直接命中了周岩和林粥粥。
「哈哈哈沒想到吧。」邢萱笑嘻嘻地說:「你們兩個太菜了,這麼容易就被我偷襲了。」
離開了校園的邢萱顯然放得更開了一些,在校園裡她是書卷氣質+跳脫性格,那麼在雪地上,則更像是一隻歡樂的小精靈。
周岩無奈地笑了笑:「衣服都要被打濕了。」
「學長你剛才可是和粥粥玩的很瘋哦,打雪仗都不帶我一個。」邢萱不滿地都都嘴。
她注意到了兩人身邊的兩個雪人,玩心大起,搓搓手說:「本小姐也堆一個。」
當然她不會像周岩和粥粥那樣,用手直接裹雪球,她戴著手套,避開了寒意。
很快也堆起了一大一小兩個雪球,一個
小小的雪人雛形出現。
邢萱顯然不太滿意自己的作品,她撿來了兩根樹枝,一片樹葉,樹枝跟周岩粥粥一樣作為手,樹葉則是有模有樣地斜斜插在雪人的頭頂,看樣子顯得更加可愛一些。
還差最後一步。
邢萱直接把自己堆的雪人「連根拔起」,搬到了周岩和粥粥雪人的旁邊,落腳在了周岩雪人的左側。
這樣一來,周岩雪人的兩邊,一個是粥粥雪人,一個是邢萱的雪人。
看起來真像一家三口。
「學長。」邢萱對周岩眨了眨眼睛,示意讓他附耳過來。
周岩雖然疑惑,微微俯身,邢萱也是用手捂作喇叭狀,對周岩小聲地哈氣道:「學長,我也做你妹妹好不好?」
邢萱沒有等周岩回應,就自個跳開,對周岩嘻嘻一笑。
她現在的樣子,頗像是搞怪的小魔女。
就差一根魔法杖了。
而她顯然也沒忽視粥粥的存在,剛才的話說的很小聲雖然粥粥可能沒有聽見,不過邢萱還是來到林粥粥的麵前牽起她的小手:「粥粥我真的羨慕你有學長這個哥哥,讓給我好不好。」
「不讓。」林粥粥急急地說。
邢萱被逗笑了:「粥粥彆著急,才不跟你搶哥哥。」
說著,她把自己身上的圍巾拿下來,頗為溫柔地給粥粥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