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周岩醒來的時候,發現蕭舒琪還在睡覺。
有些女孩睡覺的樣子就挺美的,躺在床上,規規矩矩地裹著被子,小嘴輕抿著,漂亮的眼睛閉著,柔美的臉蛋因為窗簾光線的打落更加無瑕。
她微微側著,晶瑩的小耳朵被微亂的碎發遮擋,一縷發絲也不知道是不是調皮,鑽進了唇縫,更添幾分嬌美。
周岩打量著蕭舒琪,哪知道就在這時,蕭舒琪倏地睜開了眼睛,破碎朦朧的漂亮眼睛和周岩的目光對上。
她應該醒了?
還是半睡半醒的。
周岩心裡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於是周岩就這麼看著蕭舒琪,也沒從床上起來。
“看我乾什麼”蕭舒琪問。
“沒,隻是剛好這樣躺著,我也是剛醒。”周岩笑著說。
“可以起來了,她們還在等我們。”蕭舒琪說。
“嗯。”
周岩掀開了被子,起身之後也不管蕭舒琪有沒有在看,頂著個褲衩子穿起了衣褲。
蕭舒琪確實偷偷看了一眼,但隻看了一眼,就彆過頭去,看向另外一邊。
她昨晚是穿著衣服睡的,掀開被子之後,她就慢慢起身。
腳上還打著石膏,行動不便的她就這麼安安靜靜地等著。
周岩穿好鞋子,對蕭舒琪說:“我把牙罐和牙刷拿過來。”
“好。”
周岩進了浴室裡,很快拿出了牙罐牙刷還有毛巾。
蕭舒琪說了聲謝謝,接過之後洗漱了起來。
刷完牙她喝了幾口水,咕嚕咕嚕就吐進了水杯裡。
之後周岩遞上了毛巾,蕭舒琪又說了一聲謝謝。
一直等蕭舒琪擦完臉,周岩就把牙刷毛巾放回了浴室。
“走吧。”
“嗯。”
這個狀態蕭舒琪肯定是不能自己走路的。
不過打了石膏,一些挪動也能被允許。
周岩來到蕭舒琪的身前蹲下來,示意讓蕭舒琪上來。
蕭舒琪最後也沒磨嘰,慢慢地趴上了周岩的後背,周岩伸手,觸碰到蕭舒琪腿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女孩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周岩沒有多想,手掌微微托住蕭舒琪的腿,就這樣把她整個人托了起來。
然後往上顛了顛,讓蕭舒琪的重心能落到自己的背上,不至於滑下去。
這樣的觸碰很輕微,尤其是彼此都刻意地保持著邊界感。
隻有手心挺熱,因為和蕭女神的腿挨著。
周岩把蕭舒琪背起之後,似乎為了緩解尷尬,蕭舒琪輕聲問道:“我受傷了,是不是之後玩不了了。”
“其實下一站就是廈門了,之後也可以去廣省玩玩,不一定要下去走,如果要下去的話,我也可以背你,反正都背過了。”
這話以前也聽過,但蕭舒琪記不起來什麼時候周岩說的,她隻記得這個‘反正’,這個大男孩說的很輕易,但知道不知道這樣背著意味著什麼。
或者並沒有任何的關係,很單純的那種。
但蕭舒琪並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單純的情感存在,畢竟她就是在書中世界玩弄情感的那個人,她自然知道,這些所謂的感情,本質上都帶著情與欲。
就像現在這樣,未嘗沒有默許,乃至於一種難以說明白的‘渴望’。
渴望被愛,這是每個人該有的情緒。
蕭舒琪不認為自己會被情緒左右,但當情緒真正出現在她的身上時,她又不可避免地產生了一絲慌亂。
就像隻在草坪裡亂跳的小兔,突然遇到了看起來很好吃的胡蘿卜。
周岩當然不知道蕭舒琪心裡的胡思亂想,哪怕背著蕭舒琪的時候心猿意馬,周岩也儘量在麵上保持規矩、克製。
他背著蕭舒琪下了樓,本身兩個人就沒帶什麼行李,甚至蕭舒琪的鞋子也被周岩丟到了車裡,她一隻腳打著石膏,一隻腳穿著有點兒像白絲的襪子,周岩的餘光能看到被透明小奶襪包裹的幼嫩小腳,僅僅是往前走,小腳就頻繁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真想把襪子剝開,看看裡麵的光景。
當然,也隻是想想。
周岩經過前台的時候,把房卡遞到了桌子上,和女前台說了一聲,就背著蕭舒琪離開了酒店。
之後來到了車前,周岩掏出車鑰匙開了鎖,把副駕駛的車門打開,然後讓蕭舒琪先坐上去,然後整個人鑽進副駕駛。
副駕駛關上門之後,周岩也進了車裡,把車子發動。
許思雯、許靜雅還有池七七都還在洗浴中心。
周岩把車開到了樓下,一個電話之後,三女就帶著裝有換洗衣服的包走了下來。
進了車裡,許靜雅就立刻問道:“舒琪,昨晚你摔了周岩送你去醫院,沒事吧。”
“沒事。”
“呀,腳上都打石膏了還沒事。”許靜雅把頭往前一探,直接就看到了。
許思雯和池七七也注意到了。
許思雯問:“周岩舒琪傷的嚴重嗎?”
“稍微有點兒摔到骨頭,休養幾天就差不多了。”周岩說。
“那就好。”許思雯又說:“我們要不要打道回府啊,舒琪都受傷了。”
“不是啊表姐,這才玩兩天呐。”許靜雅嘟嘟嘴。
“我不礙事的,到時候你們去玩的時候我在車裡等你們也可以。”蕭舒琪說。
許思雯還想說什麼,周岩直接對她說道;“說不定舒琪也想玩,對吧,舒琪?”
周岩看向舒琪,眨眨眼。
蕭舒琪:“嗯,我也想再玩玩。”
突然來了這樣一個小默契,蕭舒琪難得心跳快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