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舒琪微微抿唇:“就是想聊,就聊了。”
“這有什麼好聊的。”周岩用一種較為‘莫名其妙’的語氣問。
蕭舒琪:“是啊,沒什麼好聊的。”
“還看不看照片了,不看的話我回去睡覺了。”周岩故意打了個哈欠。
很自然,無比自然。
就跟真的一樣。
蕭舒琪側眸看向周岩,僅僅是幾秒鐘的猶豫,她就說‘繼續看啊,磨嘰什麼。’
仿佛剛才的互動是假的一樣。
於是周岩頗為隨意地挨上了蕭舒琪的身體,搗鼓起相機來。
這是一種明示,是在很直接了當地告訴蕭舒琪,兩個人的關係是可以在知道女朋友的前提下做到這個程度。
關係挺模糊,又用實際行為加上了一個定義。
蕭舒琪抿抿嘴,和周岩這樣的互動,讓她有一種負罪感,就像是在背著周岩的女友偷周岩,這樣的感覺肯定是錯誤的,畢竟她和周岩並沒有發生什麼。
頂多就是周岩和她沒有距離感。
或許這種距離感一開始就不存在,在初中的時候就消失的一乾二淨,之後隻是被遺忘罷了,以為兩個人之間存在所謂的距離。
蕭舒琪終是不再多想,把注意力集中在一張張照片上麵。
讓周岩拍私房照,哪怕私房照並沒有太露骨,本身也是跨越友誼的行為,不過周岩不在意,蕭舒琪也就沒有在意。
時間在兩個的‘評頭論足’中過去。
直到最後一張照片被看完,仿佛兩個人的互動失去了持續的意義。
“那我先走了?”周岩說。
“我這會兒有點兒睡不著,一起再聊聊天?”蕭舒琪問。
“可以,聊什麼?”
“聊天肯定是隨便聊啊。”蕭舒琪頗為自然地說。
她又指了指窗前的兩個沙發椅,“我泡兩杯咖啡,去那邊聊天不?”
“不是吧姐姐,你瘋了?”周岩張了張嘴巴。
“喝咖啡你晚上不睡覺了?”
“喝茶也可以,不過我肯定喜歡喝咖啡,反正喝了都睡不著覺,總不能聊天的時候喝礦泉水吧。”
“喝紅茶吧。”周岩直到酒店除了咖啡是有衝泡紅茶的。
“那我喝咖啡,你喝紅茶。”
蕭舒琪站起身,去了咖啡機前開始搗鼓起來。
周岩等了一會兒,蕭舒琪很快就端來了一杯紅茶和一杯咖啡。
“這咖啡還不錯,我嘗過味道了。”蕭舒琪說。
“那我嘗嘗?”周岩問。
蕭舒琪:“你嘗嘗?”
周岩直接把蕭舒琪的咖啡杯拿過來抿了一口,嘖嘖嘴品嘗味道,他點點頭說:“確實不錯,不太苦。”
蕭舒琪嘗過了,周岩又嘗了一口。
本該嫌棄的。
不過之前就有類似的經曆,蕭舒琪也就沒放在心上,拿起了咖啡杯,在周岩沒碰過的地方同樣抿了一口。
周岩則是嘗起了衝泡的紅茶,紅茶帶著一點點甜,顯然蕭舒琪額外加了糖。
“要不嘗嘗紅茶,紅茶也挺好喝的。”周岩把紅茶杯遞給蕭舒琪。
其實現在周岩的行為稍微有些不太禮貌,畢竟你嘗過的還給我嘗,但蕭舒琪從周岩的行為中品出了‘刻意’的味道。
他是故意這樣做的。
為的就是緩和剛才交流帶來的一點點隔閡,強化兩個人之間的模糊關係。
蕭舒琪輕輕點頭,接過了紅茶杯,紅茶因為剛剛衝泡,還挺燙的,蕭舒琪接過之後輕輕吹了氣,之後才喝了一口。
咖啡是苦的,紅茶一喝,這甜味就很深,確實挺好喝的。
蕭舒琪把紅茶杯放下,“還行。”
之後兩個人各自品起了自己的‘飲料’,蕭舒琪則是問:“周岩你說要是我開店的話,開哪種店較為合適?”
周岩:“我想想哈。”
“其實這也算投資了,你以後賺了稿費都可以投資開店,那麼不一定要自己坐在店裡,可以雇個小工,那麼店麵的選擇性就多了,你可以開一家書店,在學校邊上開,也可以開一家帶著娛樂性質的咖啡店,你甚至還可以開一家冷飲店。”周岩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冷飲店?”蕭舒琪顯然對冷飲店較為感興趣。
“嗯,現在市麵上其實有很多家冷飲店,都賣的挺不錯的,如果你要開冷飲店,我們可以把燒烤也加進來,開一個冷飲燒烤店,一年四季都營業的那種。”周岩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其實這是前世一個女性朋友的想法,走四季冷飲店這種差異化模式,在杭城還真的走通了,變成了一家在美食荒漠中生存下來的中奢甜品店,走會員卡預存的模式,賺的盆滿缽滿。
“這個主意不錯,我們東鄉的冷飲還挺多,涼粉算一個,水果拚盤,還有桃膠,我挺喜歡吃桃膠。”蕭舒琪說。
“有主意了?”
“你給我的主意。”蕭舒琪說。
“反正你當個參考,我說的不一定對,畢竟我自己都還沒創業成功。”周岩笑著說。
“你的工作室還不成功?”
“畢竟是合夥的,我也想自己有一份事業。”
“合夥不好嗎?”蕭舒琪問。
“合夥有合夥的好吃,自己單乾有自己單乾的好處。”
“有道理。”
蕭舒琪沒有看周岩,反而看起了落地窗前的夜色。
“我們好像有四年沒見了,周岩。”蕭舒琪說。
“怎麼說出這個?”
“這四年你變化還挺大的,都成了帥哥了。”蕭舒琪略帶隨意地說。
“你不也成了大美女。”
“你就知道抬舉我。”
“誰抬舉誰啊,怎麼著你不承認自己是美女?不是美女是醜八怪嗎?”
蕭舒琪作勢要打周岩,不過兩個人因為各自坐在沙發椅上的緣故挨的較遠。
於是蕭舒琪很直接地伸出了小腳,在周岩的腿上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