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教授，有什麼事嗎？”
見吳教授火急火燎的樣子，譚麗有些不解。
“譚教授，你和那個周岩簽協議了？”吳教授問。
“還沒，一些具體的事項還需要討論討論。”譚麗說。
其實都已經把初期的研究經費打過來了，不過譚麗沒有說這話刺激吳教授。
吳教授鬆了口氣，他猶豫了一下終是說道：“下一次討論能不能帶我一個。”
譚麗：“吳教授要參與進這個課題嗎？”
吳教授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你知道的，我之前拒了他，本身也有低估他的成分在裡麵，我這邊還缺一些項目，不知道能不能和譚教授一起合作？”
“這個你得問周總，問我沒用吧，而且既然他是你老同學的弟子，讓你的老同學說一嘴不就行了。”譚麗倒不會占著一個項目不放，如果能合作她肯定也樂意合作，但吳教授已經拒絕了周岩，現在私底下又找上她。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知道吳教授想要往上升的心思太過強烈，她也不是很能理解。
“這個..那個..你知道的，我之前把那個老同學罵了一頓，這一次電話打回去，他也把我給罵了一頓，我抹不開麵子。”
譚麗算是聽明白了。
合著是找她這個中間人遞一個台階。
同時也是讓她讓一個機會出來。
她想了想說道：“這事不是我不幫你，但我們其實已經討論的差不多了，貿然加進來肯定不妥，如果你能和他溝通好，讓個位置也沒什麼的。”
聽到譚麗的話，吳教授露出了笑容：“謝謝，謝謝譚教授哈，你知道我的，最近有點兒緊巴和摳索，太喜歡斤斤計較了，結果眼高於頂看走了眼，你瞧這事情鬨的。”
“行了行了，彆來我這裡打秋風。”譚麗沒好氣地說道。
吳教授樂嗬嗬地走了，隻是出了門，點開周岩的電話，他的臉上又多了幾分糾結。
最後咬咬牙，吳教授還是撥通了周岩的電話。
周岩這會兒還在司徒靜的工位上看著材料，司徒靜的工位帶著一股馨香味道，坐在椅子上聞著淡香，其實體驗感也是頗為不錯的。
更不要說"喬恩"就在邊上，安靜地等待著。
隻是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周岩的想入非非。
周岩一看電話，發現是吳教授打來的。
想了想最後還是拿著手機起身來到落地窗前接通。
“吳教授，有什麼事情嗎？”
“小周啊，我打這個電話是跟你道歉的。”
“道歉？”
“對啊，之前我有點兒目中無人了，沒想到小周你公司開的這麼不錯，姚教授教徒有方啊。”吳教授笑嗬嗬地說道。
周岩不給吳教授繼續扯皮的機會，他直接問道：“吳教授是想參與進去這個項目？”
被說破，吳教授稍微有點兒尷尬，連帶著準備好的說辭也沒有說出口。
他僵著不說話，周岩繼續說道：“吳教授一開始看不上也正常，畢竟我的公司隻是個小創業公司，這個沒什麼。”
其實真拒絕的話，周岩就不會接這個電話。
但周岩也知道吳教授是有水準的，而且搜索引擎方麵也挺擅長。
如果隻是和譚教授合作，肯定沒法把複旦的資源利用的最大化，如果能把吳教授這條魚重新釣上鉤，那麼複旦的這個研究基地，也算是穩定了。
這也是為什麼隻是剛剛敲定初步合作，周岩就"急不可耐"地把資金打入譚教授賬麵上的原因。
“小周說的哪裡話，公司的發展潛力很大的。”吳教授想繼續說什麼，就聽見周岩說道：“吳教授我們見麵聊一聊吧。”
“...好。”
...
辦公室裡，
吳教授麵對周岩的時候，老臉一直是紅的。
其實在他主動打電話尋求這個機會的時候，姿態就已經被他放得很低很低。
因此這個時候他也挺難麵對周岩的。
不過該麵對還是得麵對，好不容易碰上一個大項目，他不爭取反而讓給彆人，怎麼也不會甘心。
“吳教授。”
“小周啊。”吳教授看向周岩，"靦腆"地笑了笑。
“可以合作，甚至我也可以另外撥一千萬出用來作為研究經費。”周岩直接說道。
“真的嗎？”吳教授愣了愣。
“嗯，吳教授和譚教授的學術造詣很高，我相信大數據算法能在兩位教授手裡得到戰略性的突破。”
吳教授看著周岩真誠的樣子，老臉越發滾燙。
麵對這樣一個實誠的小輩，他反而顯得格局小了，明明在來之前還以為會被周岩嘲諷一下。
甚至還準備了不少說辭。
“小周你放心，有我和譚教授在，肯定把你需要的算法搞的明明白白。”吳教授隻能這樣保證道。
“這一點我是放心的。”
周岩沒有多說什麼。
吳教授是業界大佬沒錯，但也有揭不開鍋的時候。
一開始瞧不上，現在看到了價值主動找過來，那他答應之後，吳教授的價值也能發揮到最大。
這就好像你看不上彆人的一顆糖果，但當你知道這顆糖果很貴重很好吃，結果糖果被送給彆人的時候，你又會不甘心，你厚著臉皮也想要一顆糖果，原本並不抱太大希望，結果真的得到了糖果，那你心裡對給糖果的那個人，是有雙倍感激在的。
周岩肯定是希望這個課題能辦的很好，為他的公司做一個全麵的技術支撐。
所以需要幫助的地方太多了，意氣用事確實爽，但相比之後能帶來的利益，顯然也不值一提。
離開了辦公室之後，周岩去了一趟譚教授的辦公室，詢問了一下和吳教授合作開發的一些事項，而因為吳教授也加入了，周岩直接問道：“譚教授，學校的超算應該能開放給課題使用吧。”
“沒問題的，如果隻有我一個帶課題的話，可能申請上會麻煩一點，現在吳教授參與進來，那就會容易很多，要知道我們兩個加起來，基本上籠絡了全係45%的資源，這個周總可以放心。”
“那成。”
周岩點點頭。
公司的話直接成立在滬市，名字也想好了，直接就叫字節科技有限公司。
張楠如今還是千尺無限的員工，周岩索性就安排張楠在字節科技掛職，然後工作的地點，暫時是在洪城。
讓司徒靜幫忙盯著公司注冊的事情。
周岩就買了明天飛往洪城的機票。
下午的時候，吳教授、譚教授第一次就課題進行聯合討論。
吳教授同樣也簽了保密協議。